晨飞师兄笑道:“你可真行,还给老娘安排个活计。”
吴楚楚面露喜色,正要说什,忽然神色有些局促起来,默默地退到边。
周翡抬头看,原来是谢允不知何时摆脱众人,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只是见她在跟吴小姐说话,便没过来打扰,双手抱在胸前,笑盈盈地在几步以外等着。
于是又丢在边。
吴小姐在水塘旁边将自己手、脸细细洗干净,又把周翡给他们送药时用那块手帕洗遍,仔细晾在旁边根小树枝上,四下都是散发着难以言喻味道大老爷们儿,她别无选择,只好坐在周翡旁边。
周翡看她眼,把没啃过半条鱼撕下来分给她,随口问道:“你叫什?”
小姐闺名通常是不好叫别人知道,周翡个从小殴打先生糙货也不知避讳,大大咧咧地就当着帮人问出来,好在她是个姑娘,不然指定得让人当成登徒子。
吴小姐目光扫过周围圈陌生男子,四十八寨都识相地背过脸去,假装没听见。她脸红,蚊子似对周翡小声道:“叫楚楚。”
周翡点点头:“娘说你爹是个大大英雄,你到家,就不用怕那些坏人。”
话音顿,她想起热热闹闹四十八寨,就忍不住细细对吴小姐描述起来,周翡不曾见识过金陵十里歌声盛景,也不曾见识过北朝旧都威严庄重,是个彻头彻尾土包子,心里觉得四十八寨是天下最繁华、最好地方。吴楚楚也没笑话她,反而听得有些惆怅,人间再繁华,跟她也是点关系都没有。她背井离乡,往后要靠别人庇护而活,天下所有有家、有可怀念之处人,她都羡慕。她细声细气地问周翡道:“到四十八寨,……也能习武吗?”
周翡顿。
吴楚楚神色又黯淡下去:“怕是不行吧,听说习武人,练都是童子功,可能……”
“有什不行,练武你可能不如有些从小开始学人厉害,但好歹比你现在厉害啊,回去找……”周翡本想说“找娘”,后来想起,李大当家日理万机,未必有工夫,便话音转道,“找家王婆婆,她脾气好得很,又慈祥,肯定愿意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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