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不信,选择性地听他半歪理,试着体验所谓把自己当成化雨春风感觉,不料“不听老人言,吃亏不
周翡正在四下找地方躲,突然,头顶伸出只手:“上来!”
周翡想也不想,把拉住那只手,将自己吊上去。
她发现自从下山之后,自己好像直都在树上乱窜,简直快变成只倒着挠痒痒大猴子。
巡逻兵丁不是什耳听六路高手,无知无觉地走过去。
周翡轻轻吐出口气,说道:“你什时候上树,都没感觉。”
没说。
谢允眼看出她念头,他直十分努力地想把周翡往周密谨慎上引导,而周翡也确实不是块朽木,很多事能点就透……只要她关键时刻不要总是本性毕露就行。
谢允崩溃地道:“祖宗!你……”
“又没说非得杀那狗官,”周翡摆手,说道,“诸位师兄等信号,旦他们整装待发,便按照咱们之前说好分头行动,放火烧他们营帐,然后将这些走街串巷落单人都杀,把祠堂中乡亲们放出来。镇上乱,不信拖不住他们,看他们还怎声东击西。”
周祖宗艺高人胆大,当机立断,说走就走。
原来拉她上来正是追出来谢允。
谢允“啧”声:“要是连你都能察觉,死再投胎都得有五尺高。”
周翡想,确实是。谢允这种贱人,倘若不是跑得快,哪儿能活蹦乱跳到现在?这种本领长在他身上,除丧权辱国地逃命没别用场,但……要是用在刺杀上,岂不是如虎添翼?
她便很虚心地请教道:“真正好轻功得是什样呢?”
“你人细身轻,算是得天独厚,等过些年随着内力深厚,功夫精纯,轻功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不必刻意练,”谢允道,“真正出神入化轻功讲究‘忘’,要无形无迹,先得将你自己当成清风流水、婆娑树影。这是‘春风化雨’路子,刺客练得,南刀就算,贵派刀法凛冽无双,不走这路。”
谢允“哎”声没叫住她,别无他法,只好跟过去。
周翡觉得北斗肯定是从敌军主帅那儿出来,便循着方才那帮黑衣人来路找过去。伪朝官兵大本营占镇上最气派宅院,周翡看眼,就不由得皱眉。
此地戒备之森严远超她想象,周翡才刚冒头,便看见连屋顶处都有侍卫手持弓弩来回巡逻,视野居高临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箭射过去。
这该怎潜进去?
正在这时,阵脚步声传来,附近竟然有队卫兵专门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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