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黑衣人们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退开个大圈子,李晟行踪缥缈,走转腾挪,而他所经之处,地面上立刻便会多几道口子,纵横交错、宛如棋盘,路旁泛黄树叶被童开阳戾气所逼,纷纷扬扬地往下落,乍看跟下场蝴蝶雨似,非得上前才能知道,每片叶子都并非从叶柄处脱落,全是半片,上面道整整齐齐刀口!
李晟心思沉稳,身处险境,依然不动声色,脚下有条不紊,间或剑抽冷刺过去。
童开阳佩刀“呛啷”声压住他双剑,李晟手
绳:“吁——停、停下!”
李晟那匹马脾气,bao躁得很,跑起来仿佛要腾云驾雾般,不怎听她,身后刀剑声已起,李妍快要被这闷头往前跑傻马急哭,当即狠狠地将缰绳往后拉,那烈马前蹄高高扬起,愤怒地甩着头。
李妍拼命想拨转马头,那马好似通人性,知道李晟意思,大脑袋左摇右晃,就是不肯如她愿,李妍愤怒地在它脑门上拍巴掌:“混账!”
她当即不管不顾,直接从飞驰马背上跃而下,先在地上打个滚,随后爬起来便要往回跑。
刘有良大叫道:“姑娘!”
李晟已经与童开阳动起手,他出手,童开阳便是皱眉,因为发现自己竟小看这年轻人,偏偏那李晟还冲他笑道:“童大人,你成名已久,早想拜会,今日得这不打不相识机会,您可得不吝赐教。”
李晟这开腔,童开阳句卡在喉咙里“将他拿下”顿时卡在喉咙里,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因为李晟罔顾自己“有碍公务”事实,将此番拦截直接变成向童开阳本人挑战,童开阳成名多年,在自己手下面前也是要面子,今日不亲手将这小子收拾,怎立威?
童开阳自视甚高,手中把佩刀不过是寻常武官们标配,装饰大于实用,可见根本未曾将追杀刘有良之事放在眼里,更加不耐烦与李晟这种后生纠缠,他蓦地将佩刀摆,当头向李晟劈下来,李晟没敢接,连连退后好几步,见童开阳不过凌空挥刀,地面上竟出道两尺多长狭长痕迹。
地面尚且如此,可想砍在人身上是什结果。
李晟心里惊,这武曲功夫已经到凝风成刃地步!怪不得不在意拿什兵刃。他不敢再硬碰,脚下步伐陡然繁复起来,整个人仿佛成个行走迷阵,叫人捉不到形迹——这是周翡后来教他蜉蝣阵,李晟在这些花里胡哨东西上确实天赋异禀,弄通原理之后触类旁通,马上便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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