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沛急促地喘几口气,艰难地挤出个冷笑,按住那只盘踞在他胸口蠢蠢欲动怪虫,对周翡说道:“衡山那次,算是欠你回,你现在滚,不杀你,往后咱们两清……滚!”
依照殷沛恶毒,他这句话说得堪称饱含情义,可惜周翡不光毫不领情,还嘲讽道:“这说还得谢谢你是不……谁?”
她话没说完,空中传来“咻”声,极轻,几乎到近前才能听见,周翡警觉地拎着碎遮侧身躲开半步,两根两寸长细针笔直地越过她,射向殷沛胸口怪虫。那细针和寇丹“烟雨浓”颇有异曲同工意思,没有烟雨浓那密集,力道却比寇丹强出不知多少倍,实乃夜里偷袭神器。
殷沛隔空拍出掌,挡开两根细针,倏地抬起头。只见个黑衣人好似从影子里冒出来般,
眼,看着他胸口愤怒蛊虫,突然同殷沛说句话。她问道:“到底是你听它还是它听你?”
殷沛脸色骤变,瞬间神色近乎狰狞。
周翡才不怕他,见他色变,低笑声,火上浇油道:“怎,不会真叫说中吧?”
怪虫尖叫声里带回音,显得越发阴沉,殷沛额角青筋几乎要顶破他铁面具。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周翡偏不,她强提口气,将碎遮又往前送两分:“殷沛,以前你身不由己,受郑罗生挟持也就算,现在你自由,不必听命于人,却又听命条虫子?是不是不给人当狗浑身不舒服?你可真是让涨见识,你家列祖列宗见也定很欣慰。”
殷沛怒吼声,骤然发力,双袍袖突然碎成几段,周翡踉跄半步,被那可怕内力震得胸口阵翻涌,喉咙里隐隐泛起腥甜气。
“为那些敢怒不敢言小人、懦夫杀冯飞花,挑丁魁,荡平他们提起便要瑟瑟发抖活人死人山,”殷沛压抑着什似,字顿地说道,“除他们心头大患,于是就成下个心头大患,你告诉,有这个道理?”
周翡听说过恶人先告状,没料到恶成殷沛这步田地,竟还有告状需求,不由得愣。殷沛脖颈间青龙刺青泛着隐约紫色,他削瘦身体好像片瑟瑟发抖落叶,像是在忍受着什痛苦。
“非……非族类、其心必异,是不是?”殷沛死死地按住自己胸口,抖得声音都在发颤。
周翡十分莫名其妙——方才除个不到半寸长小口子,她没伤到殷沛什,至于疼成这样?她皱着眉打量着殷沛,问道:“喂,你哆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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