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目光从山川剑鞘上掠过,喃喃道:“……出身于……”
那只骨架似手倏地垂下去,砸起小圈尘埃。
“……名门正派。”
解释道:“就是他把自己养成只蛊母,这回懂吗?!”
话音刚落,那殷沛“骨碌”下,从已经给吸成具干尸沈天枢身上滚下来,露出满是血迹脸,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他着实像个活鬼,禁卫们纷纷冲进来,扶起踉踉跄跄赵渊,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起来。
周翡抬手,把应何从拦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殷沛。
众目睽睽之下,那殷沛仰面朝天,竟仿佛在笑。
周翡试探性地往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殷沛似乎认出她,吃力地伸出仅剩只手,指指周翡,又艰难地打个回弯,指向自己。
“你……你什?”周翡不明所以地皱眉,见那殷沛颤颤巍巍地举着爪子,不依不饶地指着他自己。
周翡心里忽然明白什,试探道:“你想说……你是殷沛?”
殷沛像条垂死鱼,无意识地在地上抽搐挣动着,眼睛里光却炽烈起来。周翡低头看着他,透过他炽烈目光,恍然明白他这许多年来执念与痛苦,她以熹微拄地,吃力地半跪下来,低声道:“你名叫做殷沛,是殷闻岚之子,殷家庄唯幸存者,又被北刀纪云沉养大,出身于……”
她话音顿,见殷沛不知从哪抽出把沾满血迹剑鞘,缓缓地往周翡方向推半寸。这不过是区区个藏剑之匣,然而山川剑死于此物、青龙主死于此物、冲云道长也死于此物。
殷沛守着这条剑鞘猜忌辈子,至此,他好似终于明白,这不是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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