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长亭边,大片细柳绿片,不时有人黏黏糊糊地停留在此间彼此送别,久而久之,旁边便搭起各色茶肆茶摊,以供人歇脚停留。场春雨刚过,满地泥泞,旁边送亲友正在泪洒前襟,茶摊成车马队行脚帮汉子们躲日头地方,几个汉子人捧着碗粗茶,聊得热火朝天。
“所以皇上那太子还是没立成嘛!因为什呢?”
“哎,不是说北斗刺杀陛下,给搅黄嘛。”
“搅黄还能接着立,分明是端王殿下固辞不受。”
“啧,还拽起文,倒是听说……”
之徒是小人,君子未见得会泄密,小人却必会灭口,可是没有守秘人,梁绍又怕他有朝日控制不住赵渊,因此招来帮杀手和混账们当见证,正好两边牵制。”
应何从道:“可……”
“可梁绍并不想保全那些君子们性命,甚至最想杀人灭口恰恰就是他自己,但他利用那些混账们和只有象征意义水波纹编个巨大疑心病,他死后这多年,赵……那位丝也不敢偏离他留下来政见,可见是成功。现在四处在传唱那位不敢明着禁《白骨传》,他既找不着梁绍尸骨,又找不着水波纹,往后做什事之前怎也得掂量掂量,否则搞不好就变成混淆皇室血脉罪人。”周翡摇头笑下,收起应何从给她药方,“多谢,你什打算?”
应何从愣愣,说道:“应杨兄邀约,要去擎云沟住阵子,与同道中人们多学学。”
“挺好,就当大药谷搬到南疆,同小药谷合而为,以后省得分什‘大小’,叫初出茅庐后辈们听困惑。”周翡站起来,冲他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到蜀中,请你喝……”
说话间,辆马车缓缓走过,周翡从车上跳下来。
路上到处都是风尘仆仆臭男人,鲜少碰见漂亮大姑娘,帮汉子们胡侃戛然而止,集体伸长脖子,张望过去。
周翡进门道:“老板,麻烦灌点水……凉水就行,有吃吗?不挑,都包点。”
茶摊上豁牙老
她本想说“请你喝酒”。
话没说完,那应何从便当场撅她面子:“酒会伤嗅觉和味觉,不喝酒,只尝药。”
周翡没好气道:“哦,那你不必来。”
说完,她便提起熹微,在帮人手舞足蹈兴奋中离开小酒楼,身形闪,便不见踪影,奉命追踪她大内侍卫好不容易才赶来,尚未看清她今天穿什衣裳,就又把人跟丢,简直欲哭无泪。
隔日,辆马车便悄无声息地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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