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倏地抬起头,正好和费渡对视眼,她嚎啕大哭,涕泪齐下,形象着实不很体面,浓郁悲痛把她变成团烂泥。
费渡忽然愣,不知透过她目光看见谁。
他弯下腰,十分轻柔地握住女人肩头,撑着她重新站起来,然后冲张东来他们摆手:“你们先走。”
“平白无故被逮进小黑屋就不可怜啦?”
“告诉你们说,老子比窦娥还远,压根不认识她儿子……”
女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从她身边毫无触动地走过去人:“谁害死儿子?你们……你们不能走……”
眼看那群人就要从她眼前离开,女人发急,胡乱在空中抓几把,不小心缠住个女孩长发。
女孩当即好似被踩尾巴样尖叫起来,抢回自己头发捂在胸前,蹦三尺高地往同伴身后藏去,旁边年轻人本能地伸手拦:“你干什,有病啊!”
陶然:“别看,干活去。”
就在少爷们刚刚走到门口时,个人影突然蹿出来,猝不及防地冲进张东来他们伙人中间。
她身材瘦小,头发枯黄,正是何忠义母亲。
领头几个败家子莫名其妙地和衣着滑稽女人面面相觑片刻,有个人小声说:“这是谁啊?”
何忠义母亲目光中掺杂着血丝,干涩地从几个人脸上扫过去,她嘴唇剧烈地哆嗦几下,喉咙里发出幼猫样含混声音:“是谁害死儿子?”
女人撞在年轻人坚硬胳膊上,屁股摔在地上,正好撞上最后走出来费渡身上。
费渡本来在跟陶然道别,被撞过来人吓跳,猝不及防地退半步。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那女人就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样,伸出鸡爪手,死命抓住费渡价值不菲裤腿,语无伦次地说:“你们不能走,你们不能走!你们得给个交代……你们不能走……”
几个警察要上来拉人,把女人推倒年轻人也皱着眉走上来:“费爷……”
费渡躺着也中枪,皱着眉看着扑在自己身上女人,尴尬地拍拍她肩头:“您要不要先起来?”
她吐字不清,口音又很重,反复问三四遍,才让人听出她说什。
张东来脸色微沉,有些晦气地说:“那谁知道?反正不是。”
说完,他就低头避开女人视线,率先提步走出去,与她擦肩而过。亲友团们紧跟他脚步,躲避瘟疫似往两边散开,尽可能避开那女人。
“这女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
“小点声,也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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