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莫名觉得今天费渡似乎比平时开朗点——也许是把捂出脓陈年旧伤重新挖开缘故,或许痛苦,或许鲜血淋漓,但总有机会重新愈合。
“问你个事,”骆闻舟说,“你猜赵浩昌全家是不是他杀?”
费渡万万不肯配合着好好聊天,连讥带讽地回答:“骆队,坑蒙拐骗、软硬兼施半天,你没有诈出赵家人是谁杀?”
骆闻舟后背疼得厉害,有点站不直,于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按住费渡肩膀,拿他当人形拐杖:“倒觉得不像,虽然们家小乔儿说他保留纵火犯条套袖,所以当时肯定在现场,不过觉得最多是见死不救吧。般来说,犯罪是有个升级过程,新手很少上来就能有条有理、谋划得当地杀自己全家。”
费渡顿。
既然能神通广大地把针孔摄像机安在何忠义租屋外窗处,为什不干脆安在屋里呢,天到晚对着他拍,连吃喝拉撒都拍下来,他到底是吸/毒还是贩/毒,不是更目然吗?”
赵浩昌倏地愣。
“你太聪明,赵律师。”骆闻舟笑声,“逮住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八蛋,鄙人深感欣慰,感觉把该鬼混时间全用来加班都值。至于承诺……不好意思,也是个王八蛋啊,只有在老婆面前才当真,你啊,省吧。”
骆闻舟说完,懒得看他那张人模狗样画皮脸,直接离开审讯室。
陶然时没反应过来:“什意思?”
骆闻舟耸肩:“没有影射你,都道过歉。”
费渡面无表情地说:“你压住头发。”
“通过画面,是可以追溯到摄像头方位,”费渡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崩溃赵浩昌,低声说,“他根本不在乎何忠义是不是无辜,是不是真和马小伟他们有牵扯,从何忠义自作多情,几次三番试图联系他时候,赵浩昌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
陶然蓦地睁大眼睛:“你是说他把何忠义外窗上监控记录匿名寄给过王洪亮!”
“虽然不知道何忠义为什逃过这劫,但这确实是合乎赵浩昌逻辑做法。”费渡远远地看见骆闻舟披着件衣服,正有些半身不遂地叼着烟走过来,就转头冲陶然点头,“哥,别事也不关心,先走。”
说完,他扶下眼镜,慢条斯理地往外走去,与骆闻舟擦肩而过时候,他好奇地看眼骆队僵硬站姿,十分彬彬有礼地问候句:“看您似乎有点腰肌劳损,上年纪要注意身体啊。”
骆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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