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崇拜着个人,虽然严格遵守着和对方约定,从不把他存在告诉任何人,却还是忍不住想朝他接近点。丰年大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何忠义思前想后,觉得可能还是自己太穷缘故,这偌大个燕城,日日奔波,谁容易呢?当然不想要个三天两头来打秋风穷亲戚。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和那个人保持着基本联络,偶尔问候,然后拼命攒钱。
问候是必须,即使别人不爱搭理他——因为借人家钱,没有就此断联系道理。
他好不容易攒够第笔钱。两万元整,不够少爷们糟践瓶酒,却已经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笔存款,他得非常小心地收好,不敢显摆,也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因为身边总有手脚不干净室友。钱放在自己手里不踏实,何忠义总是想早还早安心,可是丰年大
不过倒确实打过他……”
费渡凉飕飕地刮他眼,张东来尴尬地蹭蹭鼻子,闭嘴不敢多说,冲着何母做个请手势。
何母王秀娟非常瘦小,费渡每次和她说话,都要稍微弯着点腰,显得分外温柔,他用个眼神打发张东来,附在何母耳边说:“要是您实在不行,剩下手续,可以替您办。”
王秀娟艰难地摇摇头,随后,她挣开费渡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几步,忽然想起什,回头问:“家忠义犯过错误吗?他有没有干过什坏事?”
费渡垂下眼睫注视着她,好会,他轻而坚定地说:“没有,阿姨。”
赵浩昌非常狡猾,煽情推卸、偷换概念做得炉火纯青,听完他陈述,只让人觉得整个社会都是个大泥坑,只有他朵出淤泥而不染白莲花受尽迫害地盛开。
只有靠郎乔他们在场外扒拉蛛丝马迹,再加上骆闻舟连坑再诈,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真话,拼凑出个破破烂烂来龙去脉。
何忠义带着希望和压力,从偏远小山村来到喧嚣燕城,他看见满目车水马龙与红男绿女,和他同龄少年少女们青春洋溢地出入校园,走在大街上,个个都可以直接走进街拍镜头。
而他初来乍到,无亲无故,只能住最破房子,每天踩着泥泞,伴随着下水道气味往返于工作和租屋之间,身边除暮气沉沉中年人,就是帮不学好混小子,沾黄聚/赌涉/毒,什样混账都有。
他却每天掰着手指计算本子上账目,省吃俭用,分钟也舍不得浪费,总想多干点,能早点还清欠人家钱,给病病歪歪母亲治病,偶尔幻想着自己有朝日能在这个城市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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