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恒看他眼,就在骆闻舟以为他又要发作时候,那男人只是蜷在椅子上,疲惫地伸手抹把脸:“菲菲班主任、当时在电话局工作亲戚……唔,那个打来电话垃圾站附近几个清洁工,可能都解些吧,太混乱,有些话跟好多人重复过好多次,记不清。”
“那咱们捋着线说,”骆闻舟摸出个巴掌大笔记本,在方才高脚凳上坐下,“您当时是从哪里开始追查,怎查到吴广川?”
郭恒目光越过他,落在书报亭门上挂着个小镜子上,镜子里映出男人苍老脸和花白头发,叫他恍然间意识到光阴流逝。他看眼骆闻舟——当年小姑娘如果还活着,可能比这年轻人还要大几岁。
“警方调查直没什进展,心里着急,忍不住自己查。跑过几趟那个垃圾处理站——就是凶手打电话地方,当时垃圾经常处理得不及时,很臭,附近没什住户,不通公交,要想去就得开车,而且从县城过来,中间还会经过个收费站,那时候街上没有这多车,哪些车从哪经过,警察都查过,要是有问题,早查出来。所以当时就想,绑架女儿会不会是外来?因为从市区到莲花山有条国道,为避开山,得绕半圈,正好会经过附近,虽然没有路,但那有道大斜坡,亲自去看过,车下不来,但正常大人能从上面走下来。”
骆闻舟:“您
经很渺茫。”
郭恒目光缓缓落在曲桐照片上。
两个男人隔着二十年,在盛夏街头对峙而立,不知过多久,郭恒剧烈起伏胸口渐渐平息下来。
“可是天不见着尸体,们就天不能放弃,”骆闻舟说,“当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孩子太可怜,们不能让郭菲事再发生次。可是现在实在没有别线索,只能求您帮忙,难道也要等这个王八蛋做完七起案子,留下痕迹才算完吗?”
郭恒神色微变。
照片上女孩歪着头冲他笑,露出颗有点歪虎牙。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仔细看,曲桐和当年郭菲,轮廓居然有点像。
骆闻舟缓下语气:“就几个问题,问完就走,绝不打扰。”
郭恒看他眼,抿嘴沉默片刻,转身走进书报亭里。骆闻舟连忙跟上:“当年铅笔盒里铃铛那事,您跟别人提起过吗?”
“提过,”郭恒方才激动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跟办案警察说过,你们放弃以后,帮继续追查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些细节。”
骆闻舟:“能给个名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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