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霍然看见,窗外那堆用来代表吴广川家塔尺和石头,与关上窗户后照片上对应位置严丝合缝、如出辙。
“陶副!陶副!”被大家留下审问物业个警队实习生三步并两步跑上来,在楼道里就开始嚷嚷,“物业承认!说这间房子确实是群租房,但租户好像都不是常住,可能就是在附近工作白领,过来睡个
昏暗房间里,鲁米诺试剂喷洒过地方泛起幽幽荧光,地板、屋顶、门缝……大片大片连在起,无处不在,几乎就是层让人头晕目眩墙纸。
被移开沙发缝隙里有没清理干净陈年血迹,在尘不染浅色地板上格外触目惊心,不知沉冤多少年,终于重见天日。
墙上贴满隔音材料,客厅正中间挂着面照片墙,优美田园与自然风光错落地陈列在那,充满雅致文艺气息——如果不是上面也镀着“荧光膜”。
卧室里则挂着幅“牧羊图”,米来高大画框很有分量,有个现场技术人员盯着它看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摘下来检查,发现里面装偷拍照相机,镜头正好从牧羊女眼睛里往外窥视,这让画中少女脸上恬淡微笑无端有几分诡秘色彩。
卧室旁边紧锁储物间里藏着各种需要法医来辨认刀具与绳索……
然而以上种种,都没有南向窗户上那副放大照片令人毛骨悚然。
“陶副你看,他这窗户是那种老式,分内外两层,中间拉层酒店常用那种不透光窗帘,再把照片糊在里头这层玻璃外侧,”检查现场技术人员对陶然说,“这着,外面就算是爆发太阳风,bao,也能被这层防紫外线窗帘挡住,不会有强光穿透相纸……啧,不过他这照片贴得真学问啊!”
照片被放大成微妙而精确比例,在逼真黑暗环境里,人站在这间屋里,真是晨昏不辨、日夜不分,乍看,可能还以为玻璃窗外就是这样夜景——那街道细而窄,老楼稀稀拉拉地立成几排,遥远路灯尚在百米之外,花坛自由散漫地长着,娇花与杂草共生,不知怎枯萎小片,从居高临下角度,正好能看见枯枝中间有团微弱光,不知什地方光源反射到那在花坛里若隐若现地下室,地下室露出角小窗上,有张少女模糊脸。
这是重要证物,两个现场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上前,把那照片连着玻璃起卸下来。
陶然拉开遮光窗帘,推开外窗,这刻,他瞳孔微缩,在大太阳下面奔波出身白毛汗顿时潮水似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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