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西岭,们几个凑热闹,帮警察找个失踪小女孩,朋友圈里被那女孩照片刷屏,认识不认识都跟着转发,可惜最后没找着,警察只挖出她尸体,”费渡说,张东来却随着他话音颤抖起来,“这事
张东来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以为……你以为不敢?”
“如果你想杀报仇,把裁纸刀足够,”费渡叹口气,轻轻地说,“这样万事到临头你反悔,还有余地。但如果你带管制刀具或者……”
张东来大吼声,把揪住费渡衣领,野猫们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全都噤若寒蝉地躲起来,只有方才那只第个吃罐头长毛大灰猫站起来,谨慎地往前走几步,像个放哨守卫,盯着这边动静。
费渡脖子凉,柄裁纸刀紧紧地抵住他颈侧,不知是他颈部皮太嫩,还是张东来手抖得太厉害,刀刃下很快出现条小血口。费渡远远地冲着炸毛大灰猫做个手势,离奇是,大灰猫耳朵突然往后背,好像看懂似,往周围看看,重新卧下去。
费渡眼神往下瞥,笑:“还真是裁纸刀啊。”
张东来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利用,毁们家!”
“利用过你次,说对不住你,愿意话,以后可以用任何力所能及方式补偿你,不愿意也没事,你可以在这划刀。”费渡缓缓按住张东来抖个不停手,“最好找个什东西遮下,不然会喷你身血,划得果断点,最多五六分钟,咱俩就百——你放心,猫不会叫救护车。”
他说到这里,忽然把张东来手往下按,颈动脉震颤顺着刀刃传到张东来手上,更多血下冒出来,下染红衬衫领。张东来到底只会个温柔乡里长大公子哥,几乎被费渡身上那种前所未见亡命徒气质吓破胆,下松手,避之唯恐不及地躲开费渡,惊恐地睁大眼睛。
费渡把裁纸刀缩回塑料壳,歪头用领子擦擦血迹:“你是个好人,出过最大纰漏就是自己开车超速剐蹭电线杆,就算是跟人打架斗殴,也从来没把别人打坏过,东来,你跟们不样。这把刀就当临别礼物收下,往后带着婷婷去过正常人生活吧。”
张东来用种异样目光看着他,直到此时,他终于确定,他不认识费渡,他朋友是在个大雨夜里、野外飙机车连头盔也不带败家子,他不认识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地把玩着裁纸刀,好像没有知觉似可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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