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欣然,”他忽然正色起来,“真没有……唔,就是偏好那种模样姑娘,正好遇上她。现在时机不对,当然也就算,不是非她不可——就是……自己也能过,有合适就在起,没有就算,其实都没什分别,再说最近看似片平顺,还是有不祥预感,就算给人家承诺,也要先活到双脚回到地面那天吧?”
傅落忽然想起那次乱哄哄会议室,叶文林靠在墙角对她说过那番话“有些事,你觉得举步维艰时候,虽然痛苦得要命,但是不怎危险,反而是你开始觉得顺风顺水,舒坦是舒坦,危险也跟着来”。
每次形势稍好,他都会满怀忧虑。
傅落问:“你为什要当兵?”
叶文林:“特种兵工资高,穷。”
“欣然?”
叶文林似乎不想多提,飞快地点个头。
傅落:“都到这份上,估计她家里人也应该想开吧。”
“想开又怎样,”叶文林冲她露出个微笑,仓促极,只是弯起眼睛,连嘴角都没来得及展开,就僵直地消失,他眼神深邃得讳莫如深,半晌,轻声说,“算吧。”
傅落从他短短三个字里听出万语千言颓然,她忍不住吃惊:“怎能算?你这是什意思?”
“别扯淡,”傅落已经不那容易被他糊弄,“像你这样人,干点什不比当兵赚钱多?”
叶文林却不肯再说。
这个孤独天才,带着他固有冷漠,嬉笑怒骂都摆在明面上浅浅层,鲜少遇到能理解他人,也鲜少与人深交,更遑论什
叶文林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下,脸满不在乎人渣样,大言不惭地宣布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算就是算呗。等将来衣锦还乡,打算换个更漂亮,要这伸手就能揉到她头顶那高,大眼睛小圆脸,得长得像个娃娃……”
傅落毫不留情地指出:“你还是在说欣然。”
叶文林抿起嘴,打量傅落片刻,抬手指前方:“你快滚吧。”
傅落瞬间觉得他们俩平时角色反过来,她在略带幸灾乐祸同情中感受到丝诡异扬眉吐气,不但没有滚,还优哉游哉地跟在叶文林身后说:“难得看你回笑话,你能让回个票价码?”
叶文林含着没化开薄荷糖,低着头没吱声,他侧脸有些清瘦,鼻梁很高,嘴唇单薄,不笑时候,目光和下颌样尖锐,相貌绝不难看,甚至说得上是英俊,却不是很正统英俊,他仿佛是天生带着某种孤绝薄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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