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见他神色就觉得眼熟,而后他蓦地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瞬间福至心灵地想起来——不知堂门口那木牌上兽头是只黄鼠狼!
乡村愚民不知道什是圣贤,更读不懂佛经道经,求神拜佛都是乱来,“黄大仙”和“青大仙”等野路子“神仙”也混迹其中,在各地家喻户晓。
“黄大仙”指是黄鼠狼精,“青大仙”是说蛇精,也叫“护家蛇”,据说供奉这二位大仙,能看家护院,保方平安。
程潜小时候在村里见过供奉黄大仙牌位,上面就有那个兽头。
他想到这里,再看木椿其人,只见他腰长腿短,瘦骨嶙峋,外加张小头鸡脸……怎看怎像只成精黄鼠狼!
以酝酿起对师父真正敬畏。
雪青带着程潜沿着发光小路,来到木椿真人不知堂。
“不知堂”其实就是个小茅屋,没有什仙器,也没有匾额,院门口挂着块巴掌大木牌子,上面粗糙地刻着个兽头,程潜看着那兽头有点眼熟,但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东西,兽头旁还有行小字,写着“问三不知”。
茅草屋让程潜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乡下家里,这里朴素得过头,近乎是无所有。
屋门口有个伶伶仃仃小院,院中间摆着个三条腿小木桌,另边本该有腿地方瘸角,垫在块石头上,木头桌面上布满裂缝,而木椿真人正襟危坐在小桌后面,正出神地盯着桌上个小托盘看。
程潜怀着这样难以言喻疑虑,上前步,心情复杂地以凡胎肉眼之躯,对着疑似黄鼠狼师父见礼。
师父笑呵呵地摆手,说道:“不必多礼,酸唧唧,们扶摇派不兴这套。”
程潜内心苦涩地想:“那兴什?小鸡炖蘑菇?”
正这当,韩渊也来,韩渊老远便叫道:“师父!师兄!”
他倒是身体力行何为“不兴礼数”,进门便大惊小怪道:“哎哟,
托盘是粗制滥造粗陶器,手艺很潮,造型方不方,圆不圆,连底都没抹平,上面散落着几个生锈旧铜钱,两相交映,莫名地生出丝古旧阴森来。
程潜脚步不由自主地顿,有那瞬间,他觉得盯着铜钱师父身上有种厚重凛然。
边雪青笑道:“掌门今日卦象中窥见什天命?”
掌门闻言,肃穆地收起铜钱,双手拢回袖中,悠然道:“天道有命,今日膳食要多加道小鸡炖蘑菇。”
他说这话时候胡子微翘,小眼珠左右转几下,鼻尖微微耸动,流露出货真价实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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