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片茅屋群有个非常有自知之明名字,就叫做“破客栈”。
破客栈门口贴两行字,左门框写着“三文宿”,右门框写着“爱住不住
程潜有点同情地看他眼,说道:“刚才看见师父亲自进去叫门——恐怕这是们晚上歇脚地方。”
严争鸣:“……”
他宁可睡在马车里。
再没有比出门在外更让人郁愤事,良久,郁愤严争鸣才想起自己身为大师兄职责,四下扫圈,气势汹汹地抬头问李筠道:“地包天呢?”
李筠自从受程潜刺激,就不肯再玩物丧志,路他骑在马背上,也学着程潜手不释卷,闻言头也不抬地伸出手指往上指,众人随着他目光抬头望去,只见茅屋门口有株大枸杞树,枝繁叶茂枝杈间探出个仿佛被人拳打凹脑袋。
将这行酷暑之旅当成苦修方法之。
走三天,师徒行抵达东海之滨。
东海之滨有个小镇,名叫伏龙镇,天气好时候,人站在海港上,能看见影影绰绰海外仙山,镇上有各种兜售仙器店铺,鱼龙混杂,真假难辨,不管春夏秋冬,直都是车水马龙,每年都有远近游人无数。
可是哪年都没有这年热闹。
木椿真人他们抵达时候,镇子上大小客栈几乎都已经人满为患,严争鸣提议派个道童在路边打听打听最贵是哪家,他准备用金子砸出几间上房来。
那韩渊顶花带刺地对着下面表情各异同门师兄弟道:“叫啊?等给你们摘红果吃,这上面长好多呢,甜!”
现世宝。
严争鸣愤怒地甩上车门,决定宁死不下车。
然而最后他还是下——因为旅途漫长,至今仍与人交流困难小师妹憋不住,在他车里尿泡。
为此,直到后半宿,严争鸣脸色都是青黑。
师父装聋作哑地无视他馊主意。
这老黄鼠狼轻车熟路,马不停蹄地将他们领到伏龙小镇最南边郊外,径直冲着排茅屋去。
那是排真正茅草房,外观上看,其建筑风格与马厩有异曲同工之妙,门口几只饱食终日鸡正在溜达,旁边还有间石头砌猪圈,只满身肥油蠢物正好奇地睁着两只眼,望着严少爷那十里红妆似车队。
严争鸣把推开车门,皱着眉打量番周围情景,伸长胳膊捅捅程潜:“这什鬼地方?茅厕?”
此时他已经忘方才被程潜气得倒仰事,可见严争鸣为人不大执着,也不大记仇,大概每天变着法得瑟才是他主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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