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十分大而化之,说和没说差不多,只有练过海潮剑程潜听,领悟到点边,似乎有所悟。
严争鸣
“就先在这休息吧,”严争鸣说道,转头看眼程潜,“这里凉快多吧?”
程潜愣,时说不出话来,他身体锻自冰潭,当然怕热,只是体质特殊,汗不沾身,他自己又不吭声,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没想到大师兄居然始终记挂着。
严争鸣见他脸不知道作何反应呆样,忍不住暗叹口气,抬手在程潜后颈上按把,说道:“过来给护法,要巩固境界。”
“出锋”对于个剑修来说,不止是上升个境界,它更像是打开个新世界,严争鸣仔细体悟番,良久才从入定中醒来,睁眼就看见程潜果然尽忠职守守在边。
连李筠和水坑也在——只是这两个快睡着。
指望你养家糊口?那们没辟谷就饿死。”
接着,他目光往石芥子外扫,大概是那“出锋”剑意还停留在身上,严争鸣这眼如刀,顿时将周围偷偷窥探目光扫个干干净净。
当年东海上青龙岛,他不懂事又喜欢享受,死活跟师父对着干,非要坐大船,引得那会人人侧目,偏偏他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显摆得好,不知惹多少嫉恨,也不知因此招来多少折辱。
若是眼下,他就算是坐条金船银船,又有谁敢当面说什呢?
可是严争鸣并没有觉得扬眉吐气,只是心里有点悲哀。
严争鸣轻咳声道:“都挤在这干什?”
李筠被他嗓子叫醒,脸上睡意还没散,他已经脱口道:“大师兄,入‘出锋’之境到底有什感觉?”
不光是他,他们几个人其实都很好奇——如果不是正经八百剑修,不管多厉害也是入不“出锋”之境,扶摇派满门上下,连韩渊在内,也就只有掌门师兄这个以剑入道。
连程潜也跟着坐正些。
严争鸣沉吟半晌,才慎重地答道:“天大地大。”
自古人心歹毒,怀璧其罪——以他现在本事,大约只配得上在这群人里明目张胆地奢华回,却不足以打开封山令。
然而就连走到这步,他已经觉得心力交瘁,或许是他本来就能力不足吧。
这世上,伤人最深也不过“无能为力”四个字,严争鸣感觉自己多年来顶着这四个字,都快顶成头冠,幸亏天生比别人心宽几分,不然恐怕已经被压趴下。
莫非师父当年将掌门印交给他,就是看中他这点好处?
这想,严争鸣又有些自嘲地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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