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几次三番进入掌门印,将童如及其下场都尽收眼底,对这位误入歧途师祖感情很复杂,尤其察觉到他对师父似乎还有些不合适绮念,方面,严争鸣对童如有种微妙同病相怜,方面,他又将自己对自己那点厌恶投射到童如身上,纵然知道是无理迁怒先人,却也不知该如何克制。
如果程潜是他长辈或者兄长,那严争鸣心里会好受很多,他心意赤诚片,充其量也就觉得自己有点离经叛道,说不定还会任性地厚着脸皮黏上去,万被逐出师门,那就更好,干什都无所顾忌。
可惜不是,程潜是他从小带大师弟,身份稍微颠倒,就什都不样,哪怕是赤诚片心意也成不该有念头,他身为掌门,如果真勾搭师弟误入歧途,那就真是再怎赤诚也见不得光,再怎深情也掺着说不出狎昵与猥琐。
“配?”严争鸣在心里充满厌恶地尖酸自己句,声不吭地将霜刃还给程潜,眼见唐轸他们已经做好外围阵法,便默默地站起来进破庙里。
留在原地程潜个头变成两个大,感觉大师兄毛简直顺不过来。
觉讨好说道:“你剑不是折?先用这把吧,虽然不中看些,但剑是好剑,回头再去给你寻把更好。”
严争鸣看眼,当即无比嫌弃地往旁边躲:“快拿远点,伤眼。”
确实是有点伤眼……程潜惨遭嫌弃,蹭蹭鼻子,也不以为意——他大师兄纨绔当这多年,早已经修炼成个高级纨绔,看不上这充满土财主气息玩意也是正常。
程潜笑道:“要不然把霜刃给你吧。”
严争鸣闻言愣愣,凡是练剑,没人能不被那寒霜四溢宝剑吸引,哪怕它背着个“不得好死”恶名,只是严争鸣对它倒没什想法,因为他这些年对着那把剑光顾着睹物思人,久而久之,每次见霜刃,他未曾动心,总是先伤心。
躲在破庙里年大大
严争鸣用种奇异目光盯着程潜问道:“霜刃你也舍得给?”
程潜二话不说,抬手将霜刃抛进他怀里:“拿去。”
严争鸣拉开剑鞘,剑刃上冷肃肃寒霜扑面而来,他烦闷心情顿时好,嘴角不由自主地提起个春风化雨小弯,可是还没等笑开,严争鸣又想起当年程潜提着这把霜刃,可是“人在剑在、剑失人亡”。
他不由得有些出神地想道:“无论问他要什,他都能这样痛快地拿来给?”
这又甜又苦念头闪,严争鸣目光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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