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缓缓地抬起头。
程潜轻声道:“只要你说不是,就相信你。”
小时候他们两起玩时候,都是韩渊喋喋不休,程潜爱答不理,偶
韩渊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程潜又道:“当初为什要跳海而去?为什要跑去和魇行人混在起?为什放任心魔?嗯?”
韩渊垂下眼。
程潜:“唐轸说,若不是师父将师祖不生不死封印起来,你说不定有朝日能从他手里拿到北冥之名……你既然这样威风,为什还要去扶摇山下听山音?”
韩渊突然死死地咬住牙。
人。”
程潜手指弹,那悬浮在他手上小小火苗便在半空中炸开,成朵莲花状,盏河灯似缓缓地漂浮到两人头顶,将阴森十方阵照得如同沐浴于月光中。他眼不让地将霜刃收回剑鞘,寒铁剑鞘轻轻地磕地面下,随即竟在旁边坐下来,对这当世最大魔头招招手,说道:“过来。”
韩渊站着没动。
程潜:“你是那个心魔还是韩渊?叫韩渊滚出来和说话。”
“韩渊”冷笑道:“韩——渊,总有天,会将那废物彻底清除。”
程潜用小腿轻轻撞他下:“听山音时候听见什?”
这回,韩渊终于开口,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听见不知堂茅屋上茅草翻飞,师父那块三脚门规桌在地上‘咣当咣当’乱响,有大鸟迎风举翼,羽毛翻飞,猜……可能是水坑。”
程潜道:“不知堂……师父在不知堂给们两人人个戒辞,你是‘磐石’,是‘自在’,还说入门功课是抄写门规,你耍赖说不识字,赖着不肯写。”
韩渊露出个似哭似笑表情。
程潜问道:“你说要抽小师妹妖骨话,是真心吗?”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还是微微闭眼睛,片刻后,那双泛着红光眼睛里,bao虐之气突然干净,目光尽管有些躲闪,内里却澄澈起来。
真正韩渊声不吭地走到程潜身边,默默地坐下来,轻声道:“小师兄。”
小叫花小时候,其貌不扬,是个只会出馊主意和傻乐顽童,长大后依然称不上特别英俊标志。
他身材高大,两颊却十分瘦削,身漆黑蟠龙长袍,气质总是紧绷,他时常人分饰两角,便因此裹上层喜怒无常邪气,看起来倒是有种别样人模狗样。
程潜仰头看眼头顶云山雾绕、压抑得不行十方阵,片刻后,他将目光收回,落到韩渊身上,平静地问道:“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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