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印中星尘变换,历代神识重叠在起,与那座山遥相呼应。
早年流落江湖,因怕人觊觎而不敢提故地,如今终于正大光明地重现人间,再没有人敢不请自来,再没有人敢侮辱轻视。
百年来,严争鸣无数次地在三道好像永远无法开启封山令面前束手无策,无数次绝望,也无数次怨过师父,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其中深意。
若他未经琢磨,如何能接得住这样厚重祖宗基业?
轰然巨响,扶摇山开。
本该天衍处裁决,不过既然他们人都不在,看不如让唐兄这个公证人说说吧?”
唐轸远远抱拳,说道:“不敢——诸位在化骨阵中多有损伤,看此事不如压后,容诸位修整后上报各大门派,下月十五,们约定在此集会,再议此事可好?”
说完,他又转向韩渊,淡淡地道:“相信以韩真人为人,肯定是不屑于背着血誓反噬潜逃。”
韩渊冷哼声,眼皮也没抬。
前有三王爷那样自称人间正道奇葩对比,如果韩渊真信守承诺,在十方阵残阵中自锁个月,就显得相当有格调。
人间百年,山色依旧,鹤立枝头,在山间雀跃来去。
半山腰上龙飞凤舞扶摇山牌影影绰绰,山下还能依稀看见师父那与周遭格格不入不知堂茅屋。
百年来,此间时间像是静止。切好像没有丁点改变,他们当年没有带走道童原本侍立在山门两侧,伸个懒腰,好像才从场短暂打盹中醒来,震惊地看着当年少年离家几个人,几乎不敢认。
封山令随风而散,冻结光阴终于如解冻之水,再次汩汩流动起来。
远处韩渊孤独坐在十方阵中,静静地抬下头,竟已经泪流满面。
再者太阴山又在扶摇脚下,看在扶摇面子上,各大门派恐怕真会给他网开面,严争鸣心里明镜似,知道唐轸看似公正,实际有心放韩渊马,便放心。
严争鸣看韩渊眼,心道:“死不,让这王八蛋受个月风霜雨淋也是活该。”
于是他果断道:“走吧。”
太阴山下,众修士渐次散去,唐轸受邀与扶摇山众人并前往扶摇山旧址。
天地人三把锁全开,严争鸣站在山脚下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程潜在没人看见地方轻轻地扶下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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