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话到嘴边,忽然就说不下去。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那只藏过听乾坤手,心想:“能相信这玩意?”
程潜沉默时间太长,让严争鸣几乎有些恐惧起来。
那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严争鸣自己都分不清是真话还是气话,但不妨碍他已经后悔,此时脑子里时空白片,死活想不出该怎将这话找回来:“……”
“好。”程潜忽然道,“你实在想跟着,就起走吧,但是恐怕得速去速回。”
,也算们出面。”
程潜心里惦记着自己魂魄中遗留不明问题,这事他暂时还没敢和严争鸣说。他想单独行动,也有这方面考虑——百年前下在韩渊身上画魂造成后果实在太惨烈,他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忌讳这些咒术。
程潜想想,绕着弯找借口道:“这个还得从长计议。血誓是尚万年发起,现在他死,白虎山庄新庄主还不知姓甚名谁,虽然有血誓在手,但那些弟子们恐怕管不住韩渊,卞旭又负气而去,再说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修为已经停滞,恐怕没几年光景,现在中原没有个说话有分量人,这种乱局中,你还要封山和去北边,可能……”
严争鸣声不吭地盯着他。
程潜不动声色道:“可能就算没意见,别人不见得肯。”
严争鸣呆呆地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
程潜心里口怒火彻底泄,他叹口气,冲严争鸣招招手:“行,别愣着,过来。”
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内室。
第二天,严争鸣神清气爽地宣布自己“草率”决定,可苦李筠。
李筠没料到自己不过眼睛闭睁,居然林林总总地发生这多事,险些被这罗
“程潜,”严争鸣冷笑道,“别以为隔着衣服和人皮,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
程潜:“……”
他好言好语耐性终于到头,皱眉道:“不过跑趟腿,你打算黏辈子吗?”
“说得是,”严争鸣道,“就想在扶摇山上把你软禁辈子,你还想说什?‘坐牢都有放风时候’对吧?对,坐牢都能放风,你就不行——好,就是这想,你现在后悔吗?”
程潜和他从小吵到大,对此人毫不讲理、胡搅蛮缠等干特质十分解,他有些恼火,正打算开口应战,却突然发现严争鸣嘴唇在微微地颤抖,几乎看不见血色,他疾声厉色里仿佛含着埋得很深痛苦,依稀是陈年旧伤疤,被色厉内荏地藏在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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