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叫唤完,楼上窗户也“嘎吱”下打开,个含着牙刷胖子含含糊糊地说:“哥要六根,给挑又粗又大!”
喊话是楼上三胖,这货都已经胖成个球,依然不依不饶地以“饭桶”这个特质为荣,其思想高度简直超凡脱俗。
魏谦觉得三根和六根比起来,相当没有英雄气概,于是仰头冲三胖说:“猪,出栏出得真积极,有思想觉悟!”
三胖正满嘴白沫,顾不上搭理他,只好于百忙之中伸出只猪爪,拨冗冲魏谦比个中指。
麻子爸早就死,他是孤儿跟着寡母过,寡母以卖早点为生,麻子每天早晨要起床帮他妈炸油条,听见他朋友们大早就狗咬狗,也十分习以为常。
不为所动,他依然靠采蘑菇和野草莓为生。他记得出门时祖母嘱咐过他话,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无缘无故安逸才是丛林里最可怕陷进。”
“突然有天夜里,最小男孩听见尖锐咆哮声,他被吓醒,睁开眼,发现溪水,bao涨,把大地劈开成两半,变成片汪洋。”
“汪洋在高歌:‘小羊小羊圆滚滚,嗷呜口吃下肚,个也别跑!’最小男孩揉揉眼,发现他同伴们正在被个山那大怪物追逐,可是他们太胖,根本跑不快,还没有到水边,就被个个地追上、吃掉。他们全部掉进最危险陷阱里,只有最小男孩逃过劫,把这个故事流传下来。”
泛黄纸页翻过去,没头没尾故事说完,女人仿佛完成个大工程,吁口气,漫不经心地对靠在她身上魏谦说:“所以说,人不能过得太舒服,等你脑满肠肥、每天都吃饱混天黑时候,就离嗝屁着凉不远啦……”
她好听而粗俗话音被尖锐铃声打断,魏谦如同受到惊吓般,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
他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没吭声,笑嘻嘻地冲楼上那两位大爷挥挥手,表示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完全亮。
魏谦依然沉浸在方才梦里,那是美梦,也是梦魇。
他顶着脑门睡眠不足低气压,像条死狗样艰难地爬起来,拎起拖鞋,拍死只在他床头上耀武扬威地爬过蟑螂,然后单腿蹦到水管下,把鞋底冲干净,踩着“啪嗒”“啪嗒”脚步声洗手淘米,用变形小锅煮上粥。
然后他把头探出窗外,看见楼下麻子家早点摊已经支起来,正在热油锅。
魏谦冲楼下吹个长长口哨,点也不介意把邻居吵醒,冲楼下嚷嚷:“麻子,给哥来三根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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