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混混们用来装逼箴言,也是那女人留给魏谦兄妹最后话。
魏谦他妈临死时候,形象活像个怪物,整个人瘦成把骨头,头发也差不多掉光,脸部严重变形,双本来就比别人大些眼睛凸出来,皮肤大片大片地溃烂,看不出点年轻貌美痕迹,简直就是个又脏又臭癞蛤蟆。
癞蛤蟆她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用近乎温情眼睛看自己两个孩子眼,坦然地说:“唉,出来混,总是要还,早就知道有这天。”
魏谦嗤笑声,认为她是在放屁,她如果早知道有这天,当年就不应该出来鬼混,不应该吸d,更不应该为几块钱和猎奇,就打扮成个妖魔鬼怪去夜总会坐台。
她应该像无数仙鹤样小妞样,穿着可能不那合身校服,额头前面弄排傻乎乎齐留海,正襟危坐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解析几何,然后考上个大学,工作,结婚或者剩着……不管怎样,都像个正经人样地活着。
去,义愤填膺得简直恨不得往魏谦他妈脸上吐唾沫,然而终究没有成行。
这没什,魏谦知道她不敢,因为三胖妈虽然穷横,但毕竟是个良家妇女,良家妇女都不敢轻易招惹婊子,就像正经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地痞流氓样。
再后来,魏谦他妈终于不负众望地死。
魏谦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他知道她其实早就不想活。
魏谦他妈从自己生中最幸福生活中被棒子打醒,心里苦闷是别人无法理解,她怎也想不开、怎也适应不过来,于是理所当然地重新堕落,重操旧业,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她去吸d。
哪怕她格外笨,学什都不成,起码她还能去给人家当保姆,打零工,卖早点……
那样她说不定会直活到九十岁,能看见她孙子结婚生子。
可她偏不,她选择当个好逸恶劳女疯子,白长那鲜花般模样。
魏谦意识到自己终于摆脱这个女疯子
她先是陪着客人吸白面,吸完以后起云山雾绕地干炮,客人高兴会往她胸罩和内裤里塞小费,她也靠这片刻光阴逃避无力反抗现实。
后来,她d,y无法遏制地升级,开始哆哆嗦嗦地给自己肌肉注射。
那段时间,魏谦家里有过很多针头,平时怕小宝看见往嘴里塞,魏谦每天要把家里打扫三四遍,看见针头就收起来销毁。
他妈死以后,她东西都让魏谦把火烧——她最后死于艾滋病,被针头传染。
出来混,总是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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