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恨不得缝上自己嘴。
有客远来,按规矩,李风雅自然是要招待番,到饭桌上酒过三巡,互相“青年才俊”“老谋深算”之类臭不要脸地吹捧番,李风雅才开始说正题:“上回是想得太简单,眼下除咱们,还有好几家都盯着这块地,听说有家还请个外国设计师来规划,狗长犄角装洋啊,弄得挺是那回事。”
三胖忙问:“们都是外地人,不懂里面水有多深,那您觉着这事靠谱吗?”
李风雅砸吧口小酒,摇晃着脑袋叹口气:“难说。”
“怎?”
魏谦和三胖到目地,老熊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上回给他们介绍项目朋友举着个鞋盒子上裁下来硬纸板牌子,在车站迎着他们。
老熊这个朋友原名李狗蛋,长大后自己改成李风雅,是个农民出身企业家,早年当包工头带建筑队发家,是老熊倒腾茶叶过程中认识。
李风雅副业是全国各地四处倒腾土特产,主营业务则有俩,方面搞建筑,方面搞拆迁,连拆再盖,条龙服务,包。
然而他赚依然大抵是辛苦钱,早就瞅着投资开发那些人眼红,只可惜手头弄不来那多钱,才想着拉人入伙。
可惜上回老熊来看眼,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大兴趣,李风雅本来以为这事黄,没想到还有转机,因此接人接得欢欣鼓舞。
李风雅压低声音,用筷子沾着酒在桌子上划道,伸长脖子,压低声音说:“因为直惦记这事,所以也活动不少关系,不瞒你们俩小兄弟,国土局和市z.府那边,都说得上话——当然,也别以为老哥有多不起哈,说得上话别人当然也说得上话,没点人路,谁也不
李风雅有四十来岁,其貌不扬,长得又黑又瘦,双眼内凹,身高不足米七,腰围不足二尺,乍看,像块黑乎乎牛肉干。
寒冬腊月里,他也不嫌冷,外套拎在手上,身上穿着件名牌衬衫,袖子卷着,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揉搓得像块咸菜干,前摆塞在裤腰里面,后摆露在裤腰以外,走路时随着他欢快步伐活蹦乱跳起伏,活像穿个屁帘子。
虽说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可世上就是有那种人,即使身披金缕玉衣,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把家里竹片子凉席抱出来捆身上。
魏谦已经见过面,因此见怪不怪,三胖却没见过这富贵穷酸,大吃惊,偷偷跟魏谦咬耳朵:“哟,这位大兄弟是从哪个煤窑里爬出来?”
魏谦说:“黄世仁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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