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看见个熟悉影子,似乎是陆必行。
林静恒迷迷糊糊地想:“这梦怎还是连续?”
那人温暖手直逡巡在他头顶和太阳穴附近,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穴位,模糊不清话在他耳边响起,个字也没听清。
林静恒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无声地合上。
陆必行半坐在医疗舱旁边,牢牢地固定住他,直到感觉到他呼吸均匀,才松口气,累出身汗,林静恒体温总算降下来。
恒头发:“……昨天跟她说,这个崽子养不熟,不如干脆自己生个,从小带,你猜怎样?她居然没说什!没说什就是默认啊宝贝,你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
林静恒用胳膊肘杵他下,把自己饱受摧残头发从兴奋过度大猩猩手里解救出来。
“哟,吃醋?”陆信冲他笑出口白牙,“放心,有小,老爸也最疼你。”
林静恒板着脸站起来:“走开。”
“吃醋可就太不爷们儿!”陆信冲着他发红耳根喊,“跟你说,有个小鬼叫你大哥哥很爽,脚前脚后,跟屁虫样,你随便瞎掰句什,他都偷偷拿回去奉为圭臬,怎骗都信……就跟你小时候样!哈哈哈……”
他身上血迹已经清理干净,营养液正源源不断地打进静脉,几乎能看见皮下血管律动,陆必行抹掉他额角冷汗,盯着他看会,片刻后回过神来,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干咳声,陆必行正人君子似问:“你到底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林静恒当然不会回答。
陆必行于是又鬼鬼祟祟地转过头,伸出根手指在他太阳穴上戳下:“喂。”
林静恒头轻轻偏,侧脸越发削瘦,两颊不见血色,苍白嘴唇上还有细小裂口,
那笑声渐渐被他甩在身后,弥漫开,变得浅淡。
它穿透时光,穿透记忆,林静恒蓦然回首,鲜花灿烂陆家已经消失在遥远星辰深处,在他意识底下分崩离析。
大脑针扎似疼起来,随即是难以描述眩晕,林静恒无意识地挣动,碰到旁边似乎有什硬质东西,便狠狠地将头撞上去,试图缓解精神力过载后遗症。
然而预想中疼痛却没有,他撞到只温热手,那人用掌心垫下,随即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被冷汗浸湿头发,固定住他头:“嘘……忍忍,安心睡觉就好,在在……给他针镇定剂。”
林静恒张张嘴,想说他对镇定、安眠之类药物都有耐药性,不管用,注射器已经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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