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二皇子野心勃勃,入过行伍,身想要开疆拓土血性。
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孰优孰劣根本不必说。
顾昀脸色微沉。
沈易知道,自己若是识趣,就应该马上闭嘴,却依然忍不住抢道:“大帅,只要你个态度,哪怕只是默许……”
顾昀看他眼,目光像两把凝着杀意割风刃,沈易心口滞,话音立刻接不上。
另方面,元和帝性情柔弱,年轻时,他这种柔弱勉强能说是“多情仁义”,上年纪后,就完全是“昏聩无能”。
他老人家天到晚不想着怎强国兴邦、开疆拓土,就知道惦记自己那亩三分地上皇权,不是在臣子间弄权玩平衡术,就是没事给顾昀添堵,变着花样地寒将士们心。
边是无微不至爱护,边是无微不至掣肘,顾昀被他两个“无微不至”卡在中间,真是宁可在边关吃沙子。
沈易意味深长地说道:“月满则亏,过犹不及,大帅,古人有训,功高不可震主。四境之邻全让你揍个遍,下步是不是就该造反?当然,你不是这想,但是皇上怎想,可就不好说。”
顾昀漠然道:“封侯‘安定’,就是为大梁打仗,其他事不归管。”
顾昀字顿地森然道:“抵京后,三部在九门外待命,有想趁着皇上龙体不适、浑水摸鱼之徒,无论是谁,律就地处决,听清楚吗?”
沈易脸色微微泛白,良久,才低声道:“……是。”
两人各自沉默片刻,顾昀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突然说道:“不是冲你。”
沈易勉强笑下。
“元和十三年,过得最痛苦个年,公主和老侯爷都不在,你也被接回沈家,那时近乎失明,耳朵听不清,”顾昀低声道,“那天外面下着大雪,冷得要死,抱着老侯爷剑躲在屋门后不肯让人靠近。是皇上领着三皇子悄悄来到家院里,他堂堂九五之尊,在大雪里站小半个时辰,才把哄出来,他在手心写字,还指
沈易张张嘴。
顾昀截口道:“知道你想说什,不必说。”
两人多年搭档,个眼神已经足以沟通意思,这对话乍听让人摸不着头脑——沈易当然不是想和顾昀讨论当今皇上,老皇帝病病歪歪,把年纪,这回急招顾昀回宫,大概也快归西。
他说当然是未来新皇。
不算长庚这个流落在外,今上膝下有二子,太子自小熟读经史,是个稳妥人,但和当今样,他同样重文轻武,不赞成大量扩军充甲,认为有伤天和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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