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笑道:“不瞒寒石兄,近两年也时常莫名焦虑,可是细想又觉得没有道理,可能人都是这样,总要求天比天好,旦暂时稍有停滞,哪怕已经身居高位,也会失落烦躁吧?”
江充神色动,似乎欲言又止。
顾昀问道:“怎?”
大理寺卿低声道:“们查案人,有时候会有种直觉,无来由也无根据,但最后很有可能会应验,越是老道人直觉越准——侯爷沙场往来,出生入死,您直觉可能真预示什……万望保重。”
顾昀愣下,没再多说,两人各自心事重重地告辞离去。
,宽慰道:“寒石兄放心吧,这消息出,只要不是太不长眼,都知道韬光养晦,们哪个不比你紧张?到时候倘若真有什为难事,你派人给送个信,如今没有玄铁虎符,各地驻军不归调配,但点薄面总还是要给。”
江充苦笑连连:“那就多谢侯爷。先是掌令法,再又是融金令……很少出京城,很多事不知道,只是听人说,早年间‘白雾染长街,打更不见人’,人人都说以后要乘‘飞马’出行盛景是早就不在。”
顾昀有下没下地拨弄着手上旧木头珠子,没接这茬,岔开话题道:“奉函公怎样?”
“还关着呢,”江充道,“放心,关照过——侯爷打算替奉函公上书陈情吗?”
顾昀苦笑道:“?上书只能有催他快死用处。其实也不必说清,宫里好多器物都是出自灵枢院之手,皇上看见自然念得起他好处来——奉函公醉心火机,不通人情,就是那狗脾气,皇上也知道,过两天气消就好。”
顾
话说得轻巧,可是怎在皇上消火以后巧妙地让提起养狗当儿子奉函公,让皇上又好气又好笑发不出脾气来,却是很要处心积虑。
江充看顾昀眼,知道他大概已经暗中打点好,安定侯从小在宫里长大,有几个能用人也不稀奇,只是……
江充低声道:“侯爷这次从西北回来,为人处世似乎圆融不少。”
顾昀意味深长地回道:“虎狼在外,不敢不殚精竭虑,山河未定,也不敢轻贱其身,争那些没用义气和脾气没有用。”
两人三言两语互通消息,江充告辞离开,临走时候,他突然又站住,对顾昀道:“说句大不敬,这两年,地方连年报耕种傀儡如何丰收,哪里又出能自己织布制衣蒸汽火机,可国库却不见丰盈,种种法令镣铐似,下官真有种错觉,好像这多年过去,大梁又退回到武帝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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