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顾昀琢磨出条隐隐线路。
魏王在东海布兵,打算以海战作为突破口。
顾昀当时拿下东海叛军,几乎未废兵卒,与其后续掀起浪潮相比,此事简直是“头轻脚重”。
满朝上下因此闹得沸沸扬扬,江南水军被从上到下大清洗番,皇上度倾灵枢院之力,想要造支海蛟,这也使得四方驻军军费越发紧张。
更大影响是,东海蛟祸直接催生限制民间长臂师“掌令法”与收拢全国兵权击鼓令——后者指向顾昀本人,现在回想起来,隆安皇帝也并不是无端向他发难,恐怕是当时他在江南动作没能瞒住皇上眼线。
那细皮嫩肉胖巴掌险些让顾昀肩头玄甲粘下层肉来,老太监哆哆嗦嗦地抱怨道:“侯爷啊,怎还跟皇上吵起来?在这跪宿,腿脚不受病才怪呢,还不都是自己吃苦?您这是图什呀?”
顾昀笑:“没事,们习武之人都皮糙肉厚——方才有点脑热,时嘴快说多,有劳祝公公惦记。”
祝小脚想想,压低声音道:“要派人去请雁北王,让他明天早入宫,和皇上说几句好话吧?”
顾昀又摇摇头:“别牵扯他,真没事。”
祝小脚想来想去,到底无计可施,时又生怕隆安皇帝会醒有吩咐,不敢离开皇上身边太久,只好将伞给顾昀放下。
而击鼓令出台,立竿见影地激化各地驻军与朝廷矛盾,也正是傅志诚案源头。
顾昀身在西南,人在局中,因此也更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搅混水手——有人刻意挑起山匪与傅志诚之间矛盾,又借着那蠢货蒯兰图手将其激化,掐着时间在顾昀面前爆发,然后将南疆山匪与傅志诚起当成份大礼,经玄铁营手,打包送给远在京城皇上。
隆安皇帝会惊恐地发现,他限制住境内紫流金流通,却还有来自境外。
顾昀突然想起来——为什他和沈易在楼兰那长时间明察暗访,都没能找到
“祝公公,”顾昀忽然叫住他,低声道,“多谢,但是伞还是拿走吧。”
祝小脚愣。
顾昀道:“跪跪,等皇上消气就好,你是皇上身边人……别让他多心。”
他话说得含糊,祝小脚却也听明白,老太监叹口气:“侯爷跟皇上吵架时候要是也记得这谨言慎行,哪至于喝这口西北风?”
祝小脚也走,顾昀呼出口白气,百无聊赖,便细细琢磨起长庚在护国寺里跟他说过话——东海蛟祸与西南兵变,恐怕并不是出于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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