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他放纵是放纵,但只要是自己想节制,也绝不含糊,多日滴酒不沾,沈易来,也才喝三两杯,基本就是沾沾嘴唇润润喉量,知道长庚要管他,才不主动放杯子。
长庚实在太爱管他,事事照顾到,并且绝不假手他人,好像这样能让他心里踏实似。
都是小事,顾昀也乐得不动声色地惯着他。
两人洗漱干净回房,却并没有什旖旎,顾昀拍拍床头,对长庚道:“银针拿过来。”
长庚那日先是大惊大悲,几乎陷入幻觉,随后又是多年夙愿朝成真,心里欢喜太过,整个人都魔怔,顾昀当时按捺住没表示什,隔两天沈易等人抵京,他便去找陈姑娘。
陈姑娘过来看次,当时就动手将重瞳时不时冒出来雁王扎成只刺猬,意味深长地说道:“自古就有乐极生悲,极乐至失心疯事屡见不鲜,常人尚且如此,王爷这个情况,还是节制点吧。”
说完她还隐晦地看顾昀眼,字里行间仿佛也闪过“禽兽”二字,远远地糊在安定侯头上,下打禁酒禁辛辣禁吵闹禁欲禁令,嘱咐雁王每天睡前以银针安神固心,有些他自己够不着地方便只能让顾昀代劳,顾昀跟着陈姑娘学好几天,所幸他自幼习武,穴位都还找得准。
长庚安然趴在床头,解顾昀发髻,将他缕披散发梢抓在手中把玩,将后背交给顾昀那二把刀,点也不怕他扎错。
每天无论怎心力交瘁,这会工夫都是他心里最放松时候,恨不能直这样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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