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这装模作样本事也算是得顾帅真传。
徐令对他服得五体投地,此时哪怕雁王放个屁他也无条件地相信,立刻迎出去。
长庚伸手摸摸自己荷包,里面除安神散之外还有些应急药,他手指微颤抖地取出片麻叶子,暗自扣在手中,打算要是真疼得受不,就嚼片应急,然后谢绝然和尚援手,自己撑着长刀站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徐令叫声:“王爷,是……”
话没出口,来人已经在尖锐马嘶声中大步闯进来。
,摆手制止徐大人,侧耳贴在地上,片刻后,他冲长庚打手势道:“来少说数十人,快马加鞭,是哪方面人?”
谁也无法判断,来者究竟是钟将军还是天王手下疯狗。
长庚手按着徐令肩膀,勉强将自己撑起来,徐令吃惊,正要开口阻止,长庚伸手打断他:“嘘——”
他脸上方才刻意轻松自在散个干净,眼睛亮极,凝聚目光好像个受伤兽王,哪怕血流遍地,也随时带着击致命獠牙。
长庚扣住手中把不知从哪个土匪手里抢来长刀,苍白手背上青筋毕露,反而看不出点重伤下孱弱,只让人觉得悚然。
长庚:“……”
那逆光而来居然是本应已经回京顾昀!
长庚脚下个没站稳,长刀“呛啷”声尖叫,他整个人往前扑去,被顾昀把接住。
只见方才那“腥风血雨自闲庭信步”雁王殿下突然就“伤来如山倒”,镇定自若“兽王”成只娇弱病猫,只手软软地自顾昀肩上垂下去,气如游丝地小声哼唧道:“子熹,好疼……”
徐令不由屏住呼吸。
突然,长庚微微侧下耳朵,随后,他干裂嘴角露出个不怎明显微笑,伸手整整自己散乱狼狈衣襟,将手中刀扔下,笃定地对徐令道:“去看看来是哪位将军,出去迎下,就说有请。”
徐令呆:“王爷您怎知道……”
“沙海帮那群人哪有这整肃马蹄和脚步声?必是江北大营哪位将军。”长庚好整以暇地用破破烂烂外袍掩住胸腹间可怕伤口,依然风度翩翩地说道,“恕本王微恙在身,失礼。”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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