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着实是个体力活,没会,他额间就渗出汗来,突然,笔被人从身后抽走,长庚刚回头,就被双手不由分说地拖起来抱到床上。
顾昀皱眉道:“什天大事非得你现在亲自写?躺下,不准作妖!”
长庚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回吕家党全受牵连,方家也没能讨到便宜,正是推行新政好时机,虽然不在台面上,也得把事提前准备好。”
顾昀坐在床边:“还想
长庚目光黏在他身上不肯撕下来。
顾昀与他视线对:“看什?”
长庚伸手去拉他。
顾昀怕他动伤口,忙弯下腰就和着他手:“没嘱咐过你别乱动吗?”
长庚不依不饶地抓着他衣服将他拉到近前:“子熹,伤口疼。”
雁王殿下:“此事全仰仗你。”
徐令莫名其妙道:“王爷这是哪里话?”
长庚道:“恐怕得在路上耽搁些时日,怕是到时候不能陪你回京复命,到时候有封折子还望你替带给皇上。”
前阵子步步紧逼,这会也该暂退点,步调得有张有驰才行,正好可以借受伤机会放权。
可惜正直徐大人明显没能领会他意思,本正经地拱手道:“正是这个道理,王爷伤重,还是应该多多保重,千万要好好休养,跑腿事都交给下官,下官倘若有什不明白再来问您。”
“……”顾昀木然道,“边去,不吃这套。”
这会受伤,雁王在他面前好像彻底不打算要脸,只要周围没有外人,动辄就是“伤口疼,亲亲”。
……真是惯什毛病就长什毛病,指哪打哪,绝不跑偏。
顾昀伸出根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下,然后自顾自地转身去换衣服。
长庚直盯着他转到屏风后,这才揪朵小桂花,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然后自己拄着边木杖站起来,还不太能直起腰来,步蹭到桌边,借着点残墨润润笔尖,铺开纸开始写折子。
长庚笑下,见他没听明白,也干脆不解释,摆摆手让他离开。
徐令往外走时候正碰上从外面进来安定侯,忙站定见礼。
顾昀客客气气地冲他点头,与他擦肩而过,徐令忽然愣,见顾昀背在身后手上居然拿把新鲜桂花,开得金黄金黄,甜香扑鼻。
徐令愣愣地看着他带着那把花藤去雁王那里,揉揉充斥着花香鼻子,心里诧异道:“顾帅对殿下可也太上心。”
顾昀进屋将花藤挂在长庚床幔上:“桂花开,怕你躺得气闷——不讨厌这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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