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忙问道：“怎
说？”
“自从加莱接掌十八部落，除
向中原复仇之外，他没干过别
事，”顾昀道，“他们现在来和谈，只有两种可能性，要加莱被他们十八部里什人篡位夺权，要就是他在憋什坏主意。”
沈易：“也不能排除十八部落真撑不下去可能性……”
“不，还没到冬天呢，
不相信他们这就山穷水尽，”顾昀道，“你听说，加莱是条疯狗，疯狗不会在乎自己吃是肉还是草，只管咬人——对，皇上怎说？”
“皇上……”沈易微微顿
下，压低声音道：“这是要跟你说第二件事，皇上最近可能要不太好。”
算着你这几天就该到，也就没派人给你送信，两件要紧事得和你说——第，北蛮加莱荧惑派人来。”
顾昀脸色变。
自从玄铁营缓过口气来、平定西乱之后，直虎视眈眈北向而驻，很大程度上缓解北疆防卫压力——玄铁营是加莱荧惑辈子噩梦，有他们在，十八部狼王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北疆从来贫瘠，养点牛羊还要看老天爷脸色，这战，大梁尚且打得兜家底，别说满心想着复仇直忽略生产加莱荧惑。
长此以往，他们耗不起是理所当然。
顾昀愣。
“现在大朝会改成十五天次，就初十五，其他有需要议要事都拿到小朝会上，交由军机处主持上传西暖阁，等皇上批复，感觉皇上近来越来越受不住大朝会上帮人乱吵乱叫，”沈易小声道，“就这，这月初大朝会时候，内侍说散朝，皇上站起来脚踩住自己龙袍，当场差点从御座大殿上滚下来，被殿前侍卫七手八脚地接住，结果这里……”
沈易指自己小腿：“直接摔断，至今起不来床，觉得他急急忙忙地召雁王进宫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顾昀吃惊：“摔跟头能把骨头摔断吗？这也太寸。”
“太医们不敢说话，吭哧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请陈姑娘看过，陈姑娘
顾昀：“来和谈？”
“嗯，”沈易点点头，“这事没来得及上大朝会，皇上召们几个人入宫议议对方条件——你知道是什感觉吗？”
顾昀眉尖跳。
沈易道：“像当年老狼王加供紫流金、提出以身为质时样。措辞口吻都熟，又谦恭又真心实意，条件开得很爽快，子熹，你相信他们吗？”
顾昀沉吟片刻，缓缓道：“不是很信，蛮人和西洋人不样，西洋人只是贪婪，但蛮人却是世仇——尤其加莱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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