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皇长子无母。”
……
“当年肃王路上佯装生病,是老朽事先获悉他想暗中进京打算,请长公主令,让北大营拦截,以‘谋反’之名将其拿下,推先帝上位,成就番成王败寇。”方大学士几不可闻地低声道,“如今京城中这个情况诸位也看见,如何先下手为强,何人可用,想必今日前来,诸公都是有章程。”
好,天真烂漫,也没那多心眼,曾经奉李丰之命“请教”过他四皇叔,听长庚问起,便不假思索地将人家教他话脱口而出:“韩非有言,‘君无术则蔽于上,臣无法则乱于下’,国之安定托于法,人有贤愚忠*,事有是非曲直,倘若法度不明,必使党群横行、小人横行,那……当政者岂不是就管不过来吗?”
他那童音奶气未消,像个课堂上被拎起来答师父问学童,说完,还满怀期待地看看长庚。
长庚笑而不语,李丰则板着脸呵斥他句:“照本宣科显摆什,回去好好用功,不可懈怠。”
太子没敢吭声,只好耷拉着脑袋应,可他这童言童语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以己度人人,就算看见个半大不小孩子,也会觉得此人同自己样满腹心机,句句藏锋。
方大学士并非脑子热,他知道这回没有顾家人站在他们这边,想调动北大营是不可能。而自从上次御林军刘崇山作乱,御林军编制也已经做出很大调整,凡百户以上,必须经过严格核查,确认家世清白,军功
当天晚上,十岁太子这番话就从深宫中不胫而走,方大学士瞒着方钦,将干拥立过先帝老豺狼召集到起,把太子每颗唾沫星子都扒拉出来分析遍,明白李丰意思。
“三代,”方大学士冷笑道,“天恩难及,诸位想必也看出来,皇上让太子听政,是铁心想要们这些老东西命。”
另人道:“那时要不是王国舅搅局,咱们谋划得当,指不定雁王现在已经因为混淆皇室血统被褫夺王位,发配到穷乡僻壤之地,什地方爬出来野种也敢骑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方兄,当断不断,可必受其乱啊。”
方大学士脸颊绷出道锋利痕迹,他缓缓地环视周遭,低声道:“诸位不妨将心里话都写在手里。”
多年前,这群野心勃勃阴谋家曾经凑在起,亮出各自手心,手心里写是元和先帝名字,此时,他们已经日薄西山,老得老,死得死,重新凑在起,摊开各自老朽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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