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长庚笑道:“四叔像你这个年纪时候,也曾经满心迷茫,那年跟当年奉命照看义父……就是安定侯大吵架,执意离家出走,随着然大师与钟老将军走遍大梁,去很多地方,见过众生奔波生计,也见过刁民匪类横行,人间生离死别悲欢离合看得多些,有时候塞在你自己心头那些就仿佛能变小点。”
小太子再不懂事也知道拿着玄铁虎符安定侯在朝中和军中是什分量,他年幼不懂事时候对那位传说中英雄曾经十分好奇,死缠烂打地求过他写字帖,后来不敢,他母后生前时候把他严丝合缝地拘在宫里,不让他出门结交朝臣,生怕儿子哪里做得过火碍着新皇眼,也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侯府。
“不用怕他,你小时候他很疼你,还记得吗?”长庚提起顾昀,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变,十分自然地含起点温柔笑意。
太子时没反应过来:“顾……顾帅吗?”
长庚往灵堂外走去,太子愣下,连忙跟上,两侧内侍仿佛知道叔侄两个人要有话说,自动向两侧退开,年轻新帝背着双手走在前面,毫不避讳地对李铮道:“暂时没有属意其他继承人,若干年后,会把皇位传给你,但那会是个不样江山,当你坐到这个位置时候,可能会发现九五之尊也不能言九鼎。整个朝堂、乃至于天下有自己运行规则,头顶法度,君与
灵位,冲诚惶诚恐地冲进来内侍们摆摆手,转向侄子,问道:“听太傅说你书念得很好,为什突然这想?”
李铮低着头不敢说话。
长庚顿顿,又道:“你小时候经常追着问问题,那会还给你编过草虫,怎如今年纪大,反而和四叔生分?”
李铮无言以对,嗫嚅道:“君臣有别,臣…………”
细想起来,李铮从前对小皇叔并无所求,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些年虽然仍住在宫里,却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面对着皇叔时候不由自主地掺着许多讨好与小心翼翼,反而早已经变味道。
而李铮看长庚眼睛,就知道这位挽大厦于将倾四皇叔心里明镜样,什都知道,只好越发地自惭形秽。
“废立储君乃是大事,”长庚不温不火地回道,“国有国法,并不是你任性而为就能随意决定。”
李铮脸涨红,好像自己自作多情。
长庚:“有些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和说,不如去找安定侯聊聊,他下个月要离京巡查四境军务,你要是有心,可以求他带你去看看。”
李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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