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是个天生阴阳眼,从小就习惯阴阳两界在他眼睛里交叉,所以惊鸿瞥眼,反而让他很难分辨对方是人还是其他什。
黑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身后忽然响起急促脚步声,赵云澜转过身去,发现跑来仍然是那个女孩子,低着头慢慢地走上顶楼,女孩面孔模糊,看不见表情。
这次赵云澜还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她脚下就突然加速,以去食堂抢饭样速度,从楼顶扑出去。
赵云澜伸手抓住她肩膀,但同样事发生,他手再次穿过她肩膀,女孩影子在空中消散。
接下来,跳楼就像已经成个全新时尚运动,面孔模糊姑娘们个个跟赶集似,排着队地从四面八方往下跳。
续三年超标。老校区都是老建筑,大多不高,能保证跳下来就定能死,也就只有这几座新建楼,其他还好,这楼却正在聚阴地方,里面大拐角设计弄出好多手枪型大凶房间和楼道,脏东西被吸进来就走不,时间长全给困在这里,怨气肯定很大。”
他说完,楼梯也正好到头,通往顶层小门没开,微弱光从里面透出来,赵云澜从怀里掏出张交通卡,伸进锁扣里轻轻别,已经快要报废小铁门就嘎吱嘎吱地打开。
赵云澜举着打火机,缓缓地走上楼顶。
十八层楼顶视野开阔,从这里能俯瞰下去,边是龙城大学如同原始森林般绿化,边是城市中央主干道车水马龙,人群息壤。
个女孩站在楼顶,背对着他。
赵云澜每个都会伸手拉下,可她们又每个都不是实体。没多长时间,他脑门上就见汗。
大庆从开始还跟着他上蹿下跳,可等第八个也跳下去以后,它开始表情木然地蹲在边,尾巴钟摆似,在它身后不耐烦地左摇右晃:“别追,看这不是地缚灵就是以前跳楼z.sha
赵云澜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哎,那位同学……”
谁知他才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个二五六,那女孩就突然翻过栏杆,就这声不响地纵身跳下去!
出于本能,赵云澜扑上去,伸手去拉她,他反应不能说不快,但明明他已经拽住女孩后背衣服,手指却从她身上笔直地穿过去,随后她身影骤然消失,就如同她只是个虚空中幻影。
黑猫像个移动皮球样颠颠地跑过来:“怎?是人不是?”
“不是,她动作太快,”赵云澜不自觉地摩挲下自己手指,“来不及分辨她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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