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桌子要站起来,结果站到半又坐回去。
“怎?”沈巍问。
“唔……”赵云澜弓下肩,胳膊肘撑在桌子上。
沈巍扶住他肩膀:“哪里疼?是胃不舒服吗?”
然而即使身体不适,赵云澜也敬业地没忘顺杆爬,他抓住沈巍手腕,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对方手背,不轻也不重,正介于挑逗和无意之间,带点鼻音说:“有点,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面对此情此景,沈巍简直不知要说他什好,只好飞快地抽回自己手:“……那去给你盛碗热汤。”
伸筷子夹向同盘小菜,菜盘子就被推到他面前,不但这样,沈巍还顺手拎过热茶壶,给两个人都倒上热水。
赵云澜赶紧说:“自己来,自己来。”
“烫,别碰。”沈巍轻巧地躲开他手,把冒着热气茶水倒进他杯子,“你吃东西太快,这样对肠胃不好。”
赵云澜忙擦擦嘴,做斯文秀气状:“哦,今天晚上还没吃,现在有点饿,其实平时也很细嚼慢咽。”
沈巍笑,赵云澜正想趁着气氛好再推进下,可是这时,小饭馆桌子忽然晃悠下,桌边个空碗掉下去,赵云澜反应敏捷地伸手抄在手里,头顶灯泡轻轻地晃悠着。
赵云澜有些摸不准沈巍到底是害羞还是拒绝,于是他像个正人君子样微笑着端坐在那,可惜,这个装模作样微笑没能保持多久,片刻后,报应就来,他胃里绞痛升级,赵云澜这才终于忍不住弯下腰,额上开始冒冷汗。
当然,这也没耽误他偷偷冲服务员招招手,趁机把账结。
沈巍要碗热馄饨汤端过来,赵云澜只就着他手喝小半碗,就摆摆手,实在喝不下去,这时,他嘴唇已经有些发白。
沈巍看看他脸色:“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赵云澜冲他挤出个身残志坚笑容:“多大点事就去医院?不用,家里有常备药。”
沈巍:“地震?”
震动很快平息,赵云澜刚要说话,忽然,他心口处涌出股说不出感觉,就好像是半夜做梦,从高处掉下来瞬间惊醒那种悸动,让他胸口空。
有什东西……有什东西出来。
不知道为什,赵云澜心里就是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可能炒饭有些凉,也可能是粥太烫,反正他冷热酸甜混在起吃之后,反而加重脆弱肠胃负担,在那瞬间奇怪感觉过去后,方才已经不闹腾胃也跟着狠狠地疼下,针扎似,赵云澜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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