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赵云澜从不写信,他连签收快递都嫌名字笔画多麻烦,每次只稀里哗啦地画个鬼画符样“赵”,就把人打发走。对斩魂使”是让送信傀儡捎口信,对“沈巍”则是没完没短信轰炸。
手机短信上冷冰冰印刷体字迹看起来和电讯公司通知余额没有任何区别,沈巍虽然条也没舍得删,但总是觉得不习惯……不过眼下不用不习惯,因为雪山回来以后,赵云澜就再也没有骚扰过他。
这样也好,沈巍想着,凡人生不过几十年,对他而言,不过须臾弹指光景,而后人死如灯灭,今生种种都不在话下,到那时候,赵云澜就会重新忘记他。
沈巍转身推开自己那始终关着卧室门,门开瞬间,里面灯就自动亮起来。
只见那屋里没有床,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墙上有几幅画像,看装裱已经很有些年头,画得都是个男人,正面,侧面,背影,身上衣装打扮按年代排,历朝历代都不样,然而人却总是那个,连眉宇间最细微神情都细致入微,生生世世没有变过。
楚恕之俯身问:“现在还疼吗?”
男人好容易喘过来口气,感激地看着他,摇摇头。
旁边医生护士都以种看邪教组织眼神看着他们。
于是楚恕之毫无同情心地松开手,丝毫也不顾身后再次响起惨叫,转身对郭长城说:“看完,走吧,回去写报告。”
郭长城:“……”
再后来,陈旧占地方画像变成张张大大小小照片,少年时候,长大之后……有在笑,有在皱眉,有在和别人说话打闹,还有张被蹿起来猫扑到头上,他缩着脖子躲藏叫骂。
全部都是赵云澜,只有他个人。
沈
这就看完!那个……刚才到底发生什?
沈巍当天选修课时间是在晚上,看着最后批学生离开,他才收拾自己东西,回人间住所,路上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来看几次……就好像他很关心时间似。
他手机只有三个功能,打电话、发短信和看时间,游戏是手机自带,他从来没玩过。
沈巍不喜欢这个东西,他始终觉得书信更方便,急事可以写便条,不急就徐徐道来,写长点也没什,不像打电话,当他想起这东西要按时间收费,就觉得好像有人盯着他说话样,心里感觉十分别扭。
而拆信本身也是种饱含期待快乐,尤其来信人对他而言十分特别时候,只有对方手写字迹才能激起最深思念,那些书信都是能经久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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