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赵云澜忽然打断她，不停漂移
目光收
回来，表情在
瞬间从“做贼心虚”变成“坚定不移”，他用种异常认真眼神看着她，“
说真，没跟你开玩笑。”
赵母手松，擀面杖就咣当声掉到地上。
赵云澜叹口气，弯下腰捡起擀面杖，腰上肌肉绷紧，衣服下拉出影影绰绰凌厉线条：“就是怕爸接受不，才先和你说，这事想想，不能拖也不能瞒，就你这
个妈……”
赵母似乎依然是错愕，接过擀面杖时候表情都是震惊，过好半天，她才断断续续地说：“是……你带回来那个……”
赵云澜点点头，双手撑住门，站在那，就像是用身体堵住门样，有些不放心地说：“不过这话得交待在前头，你儿子费尽心机大半年，连哄带骗，什农村包围城市、广泛发动群众，三十六计乱七八糟手段都用上，比过去造反还艰难，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手，您啊，要杀要剐冲
五分钟以后，赵云澜因为干活不力——擀皮擀得大大小小、参差不齐，又挨顿擀面杖，赵云澜松松肩膀，半真半假地躲下，却并不真躲开，边让她打，边小声说：“当着人你也给留点面子。”
赵母说：“光吃饭不干活，年到头不着家，养你干什用？还面子，你有那玩意吗？”
赵云澜嬉皮笑脸地给她腾地方，却并没有离开厨房，他只手撑在墙上，看着她在厨房忙碌背影，眼珠转转，突然假模假样地开口问：“阿姨呢？爸呢？怎就们大美女个人在家？”
“阿姨回老家过年，你爸晚上有应酬，不回来。”
“那就好，”赵云澜用种松口气语气说，他注视着他妈背影，试探性地压低声音，“这事要让爸知道……他非打死不可。”
赵母顿时回头看他眼：“你闯什祸？”
“其实也没有……”赵云澜目光飘向边筷子架，视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不自觉地眯眯眼睛，然后他觑着他妈脸色，提句，“就是……哎，妈，你对同性恋这件事怎看？”
赵母不明所以：“不怎，正常社会现象，连动物里都存在，社会也迟早会以立法形式接受——你问这个干什？这交代你反动问题呢。”
“反动问题就是这个，”赵云澜伸手蹭蹭自己鼻子，“你也别那学术，就是想问问，要是有天，你听见你儿子跟你出柜怎办？”
赵母：“你别给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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