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口生血。
第二杯酒下去,褚桓冰冷胸口开始升起融融暖流,先开始是小小团,随后那股暖意缓慢地在他全身游走起来,有效地缓解他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他微微活动下肩膀,发现这包扎虽然造型差点,但是很有效,至少肩上枪伤已经不流血,肩膀也松快好多。
般遇上枪伤或者刀伤,医院也会很敏感,医生会好番盘问,通常还会报警,而这两个萍水相逢男人不怕他是歹徒,还施手救他回……尽管方法值得商榷,但褚桓不能不感谢。
褚桓和南山道谢,他说话时候,南山听得极其全神贯注,仿佛他是在谛听仙音。
语水平来讲,显然拼音也不是很用得上——他笔划、丝不苟地在部首索引中找到“十”,又花接近两分钟时间,才笨拙地翻到想找页码,把“南”字指给褚桓看。
他话说不清楚,居然还认识几个字,可见学是“哑巴汉语”。
褚桓:“南?”
帅哥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他眼。
褚桓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心想:“说话就好好说话,没事抛什媚眼?”
南山应该是学过点汉语,如果别人说得慢点、用词简单点,他就能听懂个七七八八,还认识些字,只是无论是发音还是识字,水平都有点半吊子,写大概是写不出,只能通过些偏旁部首查到个差不多字,磕磕绊绊地跟褚桓交流。
弄明白他谢意,南山先是用他那种宛如歌唱声音说句什,他声音低沉婉转,好听得要命,就是说话像外星话,褚桓欣赏会,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懂。
南山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让人费解,他摇头自嘲,翻开他宝贝字典,以种极端没有效率方法,个字个字地翻出来指给褚桓看。
褚桓认真分辨,只见他指字是“你”“走”“运”“路”“到”“”“们”
而后,帅哥又认认真真地数笔画,翻到“山”字边,轻轻地点点自己胸口。
褚桓:“山,南山?”
“南山”两个字落,对面帅哥就毫无缘由地开心起来,好像被叫声名字是世界上最幸福事,而他开心结果,就是又拿出那个味道诡异酒罐子,先给自己倒杯,继而在褚桓莫名沉痛目光下,热情洋溢地拿过他杯子,加满。
“瞎叫什?就显得你认识字吗?”褚桓悲痛地想,“那张嘴可真欠啊。”
然后他佯装痛快地跟美男碰次杯,屏住呼吸,豪迈地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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