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垂下目光,似乎是要将这页掀开去:“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说话间,族里马群终于穿过浓雾跑回来,小芳目光扫,忽然有些疑惑地问:“奇怪,族长,你那匹白马王呢?”
南山:“让褚桓骑走。”
小芳大吃惊:“什?那……那正好赶上这个时候,它该怎回来?说话就要封山,通往河那边通道已经转开,它找不回来怎办?”
“不回来就不回来。”南山把闪烁着火光权杖递给大山,“它回不来,马群自己就会选出新马王,你跟着操哪门子心?”
离愁别绪已经在他脸上荡然无存,提起这事,南山甚至有些庆幸:“幸好他走得够痛快,要是慢点,恐怕就……”
“可是你怎能提都不提呢?唉!族长啊,‘仪式’好处是他们那边人没法想象,你怎就没告诉他呢?要是他知道,说不定就会愿意直留下来,你不是直都想……”
南山淡淡地瞥他眼,小芳顿时训练有素地自动噤声,看起来并不比他十二岁小女儿出息到哪去。
南山鬓角长发从他身后发带里掉下小把,垂在那宽阔结实肩膀上,他珍而重之地轻轻抚摸下褚桓粘好权杖头,微阖上眼,又将它重新掰下来。
他把那颗碧绿打宝石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后仔细地收好,借着大山递来火把,把权杖点着。
大山如同捧起把圣火,双手托起权杖,已经有十来个女人等在边,她们每个人手上都举着根人骨——相比普通人骨,这些骨头似乎要粗些、骨质也格外厚实,骨腔中间近乎实心,表面上闪烁着层均匀磷光。
大山将族长权杖上火凑到每个女人手中拿着骨头上,骨头端也跟着被点着,冒出同样能穿透浓雾光来,只是幽光浮在骨头顶端,并不像火,它看起来更像是团团幻觉。
女人们将每根骨头插在白雾城墙边缘,郑重地用古老礼仪冲着那些骨头致敬。
这样来,迷雾中
族长权杖不知道是什材料做,顶端着起团色泽冷淡火苗,那火光如冰上极光,带着幽玄枯涩寒意。
只见那光越来越强,很快就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浓雾,在缭绕雾气中,冷冷火光就像撕裂暗夜灯塔,孤独地将白雾照得轻薄许多。
这恐怕是整个族里唯种能穿透雾气照明东西。
“引诱他留下来,然后让他像阿爸样吗?”南山在寂静火光下,近乎自语地低声说。
小芳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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