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伏在马背上，压低
重心，不断地调整着自己
角度，同时在小秃头耳边说：“既然是你没有能力，为什
要去做？”
小秃头窝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开口：“大王大王……”
褚桓：“不许撒娇，
问你话呢——你除撒娇还会什？”
头怪物猛地从水中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冲褚桓咬下来。
褚桓抱着孩子，整个人已经从马上站起来，尖刺在他手里几乎成根穿针引线都随心绣花针，笔走龙蛇般地错、捅、前突——而后他猛地矮身缩回马上，白马果断飞奔出去，另只怪物巨齿与他擦肩而过，与方才那只撞在起。
经再也没办法和他走下去。
小秃头第次与死亡邂逅，他茫然不知所措，却也仿佛隐约知道，眼下不是可以随便调皮捣蛋时候，他只是紧紧地攥着褚桓衣襟——族人们都不会穿这种柔软又累赘衬衫，仿佛扯就会坏，此时却已经是他唯依靠。
“你父母还不知道得急成什样。”褚桓忽然说。
他显然不怎会哄小孩，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懂，仿佛把这三四岁小崽子当成大人，用平等方式对他说：“你光顾着自己任性，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这次，小秃头没有嘲笑他口音诡异，他听出褚桓话里责备，感觉到前所未有委屈，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褚桓。
褚桓想捂耳朵，但是得顾着怀里熊孩子，已经来不及，只好生受这次声波攻击二重奏。
他深吸口气，有技巧地转移着注意力，缓解着胸口剧痛，还不忘严厉地对小秃头说：“你这种行为，不叫英雄，叫惹事，懂吗？”
这时，白马已经无可避免地迎面撞上第三只怪物，怪物纵身扑咬，褚桓尖刺孤注掷。
怪兽与冷兵器短兵相接。
“噗嗤”声，那尖刺从怪物张开上颚中，个拳头大、没有不满牙齿空隙捅进去，它脑袋顷刻间
褚桓忽然猛地拉马缰绳，白马猝不及防，前蹄高高跃起，发出悠长马嘶，淙淙水声骤然被放大，三条比方才怪物只大不小东西笔直地冲向他们。
褚桓不慌不忙地稳住马，对小秃头说：“你看见这些？像某种变异鳄鱼，也许是跑来，也许是河里——你是怎判断自己有能力独自过河？”
小秃头吓得抽噎声。
褚桓：“不许哭。”
这次，他既没有故作凶狠，也没有软语劝哄，只是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小秃头立刻就死死地忍住自己眼泪，声也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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