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到底能不能乱喝,会不会和毒素产生什更要命化学反应,褚桓已经没心情忧虑,他被活活疼出身冷汗,汗水又在透着凉意雾气中被风干,有多狼狈就不用提。
水流声越发湍急,大白马原地迟疑片刻,突然自作主张地转头,往离衣族那边河岸方向逆流而上,褚桓晃下才坐稳,没有阻止大白马。
动物趋利避害本能比人类敏锐,不会无缘无故地退避,前边必然有让它觉得可怕东西。
就在这时,褚桓听见身后水声忽然变得,bao虐起来,他回头看,只见三四只方才那种满身黑甲硬毛怪物就这样追上来。
什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怪物垂死发出声尖叫,冲着褚桓张大嘴,褚桓感觉到阵诡异气流,他蓦地想起那晚自动拨开门闩,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步动——他猛地侧身,用胳膊和左肩挡住自己头颈和怀里孩子。
接着,褚桓手臂传来上阵尖锐刺痛,好像被根长针捅穿。
怪物好像吐出根风凝成针。
有那几秒钟,褚桓看着死透怪物,再次怀疑自己出现毫无逻辑幻觉。
这时,直缠在小秃头身上蛇却突然对着褚桓受伤胳膊直起身,显得十分紧张。
远处传来隆隆地、闷雷般动静,诡异气流波动再次迎面从身后向他袭来。
褚桓此时看不见、听不见也分辨不出,他只能凭借那点游走在生死边缘直觉往前扑,布料被撕裂地声音响起,他背后衣服被开条口子,从腰侧直
褚桓顿觉不对,方才刺痛伤口开始发凉发麻,股被麻痹感觉飞快地顺着他左臂蔓延,褚桓立刻把袖子撸上去,看见自己胳膊上有处刺伤,没流多少血,伤口却已经变成黑紫色。
到底是什伤,怎来,褚桓直到这刻都不能完全理解,他活这多年,对这样事还是闻所未闻,但是眼下不是考据时候。他当机立断,用力夹住三棱刺手柄,暂时阻断血流,然后拔出南山送给他短刀,把自己伤口剜开,黑血下涌出来,他连挤再吸地将黑血清理出来,直到流出血变回红色,才草草地取下竹筒漱口,而后将酒全倒在伤口上。
酒精直接往刀伤上浇感觉,褚桓并不陌生。
疼是肯定,但绝对不是这种疼法——那酒入伤口,简直像是直接打进他骨髓里,真是钻心蚀骨,跟当时在县城小招待所里,南山给他上药时那种感觉模样。
这个竹筒里装是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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