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坐在大锅旁边,形象被水蒸气熏得氤氲不清,拿着个铁叉子敲着锅边:“说南山族长,鲁格族长,看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说完正事,就让今天不当值兄弟们喝点酒好不好?”
南山激灵清醒回正常状态,连忙躲开褚桓手,低声说
南山本想旁敲侧击地解下褚桓在河那边生活,结果发现准备好话题已经被褚桓带出十万八千里,补救是够呛。
可是今天都到这个地步,他实在不想再迂回,打算就这直接问。
南山将心里话重复默念几遍,试图摆出副故作轻松状态,但是总觉得自己不得法。
个人在意到极致,仓皇到极致,就总显得有点做作,南山察觉到自己不自然,却已经忘自己什样才算“自然”。
他暗地里把自己折磨得不轻。
重,也有点聊天兴致:“们那不行,们那这样小崽子属于未成年,还圈在学校准备高考呢,民政局不给发证,不让结。”
南山问:“那如果遇到自己喜欢人怎办?”
“憋着,”褚桓坏笑下,忽悠说,“被父母发现打断狗腿,被老师发现写检查——就是错误悔过书。”
南山追问:“你也写过检查吗?”
褚桓则见缝插针地找到个吹牛机会,他摆手说:“那怎可能,那时候是标配‘穿白衬衫男班长’,你知道什意思吗?就是……”
褚桓见他神色有异,立刻擦擦手,探身摸南山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哪受伤?别感染。”
南山被他爪子摸成只受惊吓浣熊,浑身僵硬得动不能动。
褚桓皱着眉,掌心在南山颈侧贴下:“怎脉搏跳得这快?会不会是中毒?”
南山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中毒。
直到长者把他解救出来。
袁平:“就是班里最贱、最假、最会打小报告男骚包。”
褚桓捡根骨头,发射到他脸上,然后他好像想起什,对南山说:“你别说,好像还真写过份。”
此时在南山心里,“写检查”仿佛已经等于“谈恋爱”,他垂在身侧拳头陡然紧。
“当然不是因为早恋被逮着这矬事。”褚桓慢悠悠地补充完下句,“当时是因为为民除害,利用课余时间,给个著名傻逼开瓢……”
骨头带着厉风袭来,其中还带着股新仇旧恨般浓烈杀意,褚桓不慌不忙地侧头躲开,看也不看愤怒袁平:“总有人喜欢捡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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