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却突然觉得怪怪,尤其褚桓后来那句解释,总让他觉得仿佛在找补什似。
此情此景是如此熟悉,袁平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在哪见过,他这路走得心二用,边随时警戒周围环境,边鬼迷心窍样地推敲起褚桓方才所作所为。
袁平本不是那种心细如发人,通常也不会留神些生活里细枝末节,然而此时,他第六感向他发出尖锐警报,如鲠在喉般地提醒他有什东西不对劲。
山路上,袁平脚步陡然顿,他想起来!
他记得褚桓直是个特别能装人,像个开屏孔雀,每时每刻都在全方位秀,从小到大,只有自己这种真知灼见人才能看穿他光鲜背后龌龊秃毛屁股。像什输球、考砸、打架之类不体面事,褚桓是宁死都要捂在裤裆里不让人知道。
却于夕之间,就仿佛被什打磨出层沉敛又厚重外壳。
小芳熟稔地在前面带路,他们这种行动显然已经不是第次。
忽然,南山把扣住褚桓肩膀,肃然翻开他领子,翻出那道凶险伤痕:“这是怎回事?”
褚桓本想搪塞过去,可是这时,袁平回头得意地看他眼,褚桓那平铺直叙正常思维突然忽悠下拐进个岔路,他伸手指袁平:“他挠。”
袁平表情顿时从得意转为震惊,近乎瞠目结舌地看着告状褚桓,仿佛不敢相信他简直说得出口。
唯有点例外——就是每次褚桓和自己打架挂彩,都会有意无意地在璐璐面前晃圈,含蓄地告个状什,卑劣利用女神同情心,以便达到撒娇和抹黑对手双重目。
走在袁平身后棒槌见他脚步突然顿,还疑惑地问:“守门人兄弟,你怎?”
袁平活生生将自己脸天塌地陷表情收拾干净,目光呆滞地摇摇头。
然而他内心世界却已经被个疯狂念头惊起山呼海啸震荡——
守山人族长等于
南山也呆下。
南山其实是明知故问,他眼就看出刀伤痕迹,顿时也就猜个七七八八,虽然仍然忍不住多嘴问,但心里其实已经做好被褚桓随口糊弄过去准备——就好比有人明知道家里要停天水,还是忍不住会把水龙头打开等着样。
然而他没料到,这水竟然招呼也不打地提前来。
褚桓拉回自己领子整整,笑眯眯地说:“他爪子没毒,被他挠下,总比被什疯狗野狗挠下好,对吧?”
南山皱皱眉,略带警告意味地瞥袁平眼,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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