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给对方钳制,往旁边后退半尺,仰面躺在地上。
星河有些晃眼,褚桓就干脆闭上眼睛,长久地不言语,好像睡着。
直到他悄无声息,南山才缓缓地转过头,隔着个火堆,不错眼珠地注视着他。
这时,褚桓忽然呓语似开口说:“路上三言两语就能跟人走,满口情义还没念叨完,见事情有变,就拍屁股走人……”
他似乎有些疲惫,平躺时候锁骨凹陷,撞进南山眼里,是多日来变得尖削下巴和越发分明脖筋。
肺里来回进出,褚桓闭闭眼,艰难地调整着自己情绪。
可是旁边,南山还没有点眼色也地在那火上浇油。
“是,对不起你。”南山沉默片刻,居然还毫不避讳地全盘坦然承认,“你想怎样都行。”
“对不起你”这几个字,绝对是世界上最能让人窝火话之,南山简直是作死地直接往褚桓身上丢公斤炸药,沾火顿时爆。
“想怎样都行?”褚桓怒极反笑,他突然把掐住南山颈子,迫使对方以种局促姿势抬起头来,褚桓将声音压低得近乎耳语,险些隐没在“哔啵”乱响火烧木头中,他凑近南山耳边,冷冷地问,“族长,这是你说吗?”
褚桓静静地问他:“在你心里,把当什人?”
南山哑口无言,哪怕是褚桓打他也好,侮辱他也好,都仿佛没有这句话在他心上戳得更深。
褚桓没有睁眼,他抬起条胳膊,微微侧过脸,将额头靠在自己胳膊上:“你和你们那个山羊脑袋长者样,觉得河那边人,归根到底都是不能相信吧?”
南山嘶声说:“没有。”
褚桓充耳不闻,他忽然原地翻个身,用后背对着南山,脊背微微弯曲,曲线陷进凹下去腰窝里,他保持着背对
褚桓拎着他脖子,好像随时要将他把掐死。
南山颈动脉在褚桓手指尖疯狂地跳着,而他双目充血,居然真就动不动。他垂在身侧拳头绷紧如拉到极致弓弦,几乎能听见筋骨关节绷紧摩擦碰撞声,略薄嘴唇抿成条线,眼睛里布满血丝。
两个人再次静默而短暂地僵持在起,离得极近,又仿佛极远,褚桓侧过脸就能碰到南山耳廓,而他族长无论是伤还是疼痛,都脊梁挺直地端坐在原地,侧脸如刀,目光望向遥远地方,倔强到极致,就成种无声、又无可撼动强硬。
褚桓能感觉到南山身上每寸肌肉都绷紧如戳不动石头。
他突然无声无息地叹口气,没有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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