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做完,褚桓就干脆往床头靠,他难以对守山人和守门人那剑走偏锋医药体系产生敬畏,为防南山感染发烧,只好自己守着。
事实证明,剑走偏锋医药体系居然是靠得住。
南山果如鲁格预言,第二天就醒过来。
他被门口刺进来光刺下眼睛,愣愣,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山门里。
门似乎开着,细碎小风下下地掀着木门,时而发出“吱呀吱呀”声音,卷进屋里,俏皮地扫过他鼻尖。
膊。
南山抓得死紧,仿佛是溺水中拉着根救命稻草,手指“咯咯”作响,掰都掰不开,褚桓只好弯下腰,放柔声音在他耳边说:“手松松,给你倒点水喝。”
南山明显什都没有听进去,褚桓甚至怀疑他还有没有知觉。
他牙关咬得死紧,将褚桓手腕攥得发抖,褚桓伸手覆在南山手背上,还没来得及挣动,南山仅仅是察觉到这轻微动作,就不管不顾地把抓住他——这下带着近乎是垂死挣扎力度,下将褚桓放倒在坚硬石床上。
褚桓感觉自己肋骨都快被南山给勒细两圈,但他并没有挣扎,任南山不撒手地抱着,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搭在南山后背上,顺毛似轻轻抚摸着。
南山转过头去,就看见褚桓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门口,手里也不知在摆弄什东西,时而发出“叮当”金属碰撞声。
褚桓当那长时间野人,结果还是不习惯整天赤着膊四处乱窜,小芳他们回到山顶后,他就托人家帮他把自己留在住处衣物和日用品都拿下来,他守南山宿,直到清晨,南山明显安稳下来,褚桓才得空将自己重新收拾干净。
他套上件蓝色竖条新衬衫,换上长裤,又把眼镜戴回去,顿时回归衣冠禽兽状态。
褚桓瘦很多,自己衬衫套在身上,都显得空荡些,南山盯着他背影,怎都不愿意移开视线,好会,还是褚桓无意中回头,才发现他已经醒。
褚桓嘴里正叼着小截细细铁丝,袖子给挽到手肘上,手里还不大习惯地拿着族中手艺人们常用工具。
“你不是说要跟拜拜?”褚桓说。
南山神志不清,当然没法回答。
褚桓就露出点无奈笑意。
他手顺着南山后背上移,然后抬手在南山后颈上捏下,把人彻底捏晕。
褚桓这才翻身起来,见那伤口处毒血已经排干净,血迹嫣红起来,他于是像做精细手工样,轻轻地替南山擦干净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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