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想起族人们还在山门中,在四面楚歌中唯片安乐土上,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心里仿佛总是有底气,像身后有片厚实盾牌。
除族人,对南山而言,让他安心还有始终在他眼皮底下褚桓。
他只要看得见褚桓,就觉得即使身在刀山火海,心里也是波澜不惊。
可能是接触时间短,也可能是权杖上火温度不够高,南山烫伤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十分严重,褚桓处理好他伤,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几个人简短地商议下路径,敲定马上绕开这片让人窒息山谷方案,准备重新出发。
手塞进鲁格手里:“你……你不疼啊你?”
南山侧身挡下,对他勉强挤出个笑容:“别看,先走。”
褚桓脸色阴沉,言不发,不由分说地捉住南山手腕,强行将他按在块石头上,翻开他腰间医药袋子,找半天,泄气地发现自己窍不通,于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哪个是烫伤能用?”
南山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先被褚桓堵回半:“少跟废话,告诉哪个能用。”
南山像条被教训大猫,心里惴惴,眼神却显得十分无辜,家之主气概不知丢到哪个爪洼之地,也没敢反抗,老老实实地伸手指指个小瓶子。
这次,他们相当谨慎地放慢速度,褚桓想起长者告诉过他话,苦笑下,说:“如果所谓‘陷落地’真是被个意识吞没地方,那它现在应该算是盯上咱们。”
袁平忽然说:“你刚才在山谷下听见什?”
“开始是沉默,”褚桓说,“后来是哭声,从个小孩开始,逐渐连成片,感觉他们是在举行集体嚎丧活动。”
“不是惊恐尖叫吗?改?”
褚桓困惑地扬下眉:
袁平站在边,认为自己既然暗搓搓地把褚桓当朋友,应该有所表示,他纠结半天,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面子站个队,慢半拍地给褚桓帮个腔:“对啊南山族长,前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你还是先把伤口处理好吧,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谁知褚桓正在起头上,丝毫没领他情,头也不回地送给他句:“用你废话。”
袁平:“……”
鲁格在边守着权杖上火光,对袁平凉凉地说:“看,你谄媚得太晚。”
褚桓绣花似处理着南山胸口烫伤,不可避免还是会弄疼他,不过南山声没敢吭,边咬牙忍着,边抬头望向来路方向——尽管那有山头挡着,他什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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