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也说不清缘由,他可能是被随口糊弄次数多,已经练就身直觉,褚桓有些话,他听个两三
袁平迟缓地给他点反应。
褚桓顿顿,片刻后,他神色平淡地说:“算上你,打鬼时候共死十八个兄弟,那时候在东南亚,每天晚上热,热得睡不着觉,就琢磨,花这大代价,如果不成功怎办?如果最终被那群狗娘养跑怎办?如果不能网打尽,将来再接着遗害社会怎办?”
如果自己能活着回去,面对兄弟们父母妻儿,怎办?
褚桓省去最后句话,豁达地拍拍袁平肩膀:“后来就想开,不管前因后果怎样,反正现实就是这样,只剩下,只好面对,这来也就坦然——唯有相信事情总会往好方向发展,这种可能性才会变成现实。”
褚桓说到这时候,甚至露出个微笑,好像他扯淡都是真样。
头,平平板板地说:“如果沉星岛上没有圣书怎办?”
没人回答。
袁平继续说:“如果所谓圣书根本只是蒙人怎办?如果最后找到圣书,却依然发现们什都做不成,怎……”
褚桓:“闭嘴。”
袁平不理会他:“如果找到‘它’本体,却发现根本无从战胜怎办?”
然而纵然他说得比唱得好听,也改变不他吹牛皮不打草稿事实,只有褚桓自己知道,他当时根本没有那英俊潇洒过,完全就是个满怀仇恨、蹶不振熊蛋。
“长者还送给个圣物和句密语,”褚桓说,“‘圣火燃烧时候,切灭失者都能重获新生’,这是老山羊说,信,你信不信?”
袁平呆片刻,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个人在近乎绝望时候,给他个信念是非常容易,他会像救命稻草样紧紧抓住。
褚桓脸无懈可击地将小渔船慢慢往前推去,心想:“信吧,反正是骗你。”
可是他骗得过袁平,却没能骗过南山。
褚桓深吸口气,略微缓和下语气:“你听说,到现在为止,们每阶段遭遇攻击都有定共性……”
袁平:“如果就算把‘它’干掉,那些被吞噬人也再回不来怎办?”
褚桓自顾自地说:“比如说海边渔村里大火,怀疑就是‘愤怒’意识具化。”
袁平:“就算被吞噬人还在……们却来不及……怎办?”
“再比如……”褚桓手握住撸,终于不再跟他鸡同鸭讲,他叹口气,侧头看袁平眼,“你这些问题也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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