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钊却笑起来,也端起酒杯,对他举起示意:“这话是怎说,巫童有什地方得罪过,怎自己都不记得?思来,你记得?”
卓思来赔笑,乌溪微微揭开面纱,将杯中酒饮而尽,赫连钊也低下头,是那个意思地沾沾嘴唇,便放下酒杯。将怀里香猫托起来,笑道:“巫童这份礼可太重,让人诚惶诚恐啊。”
乌溪微微欠身,淡淡地说道:“不算贵重东西,大殿下不嫌弃就好。”
赫连钊手里把玩着乖巧小猫,心里十分愉快。
这种愉快和乌溪怎样是没关系,都知道这位不见人,谁面子也不给巫童,此人又臭又硬,小小年纪便像块茅坑里石头似,想当年那赫连琪几次三番向他示好,都被不客气地挡回去,只把赫连琪那贱人生崽子气得七窍生烟。
两人中间,边偷偷打量下乌溪表情,可惜乌溪整张脸上就露出双眼睛,那双眼睛还那黑那平静,景七还是头回有些摸不准他是什意思。
赫连钊仍是那副让人看想把盘子扣在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假装高深莫测,实则没事找事。
这大皇子很摆谱地对乌溪点点头,说道:“巫童过来,坐吧。”
竟比景七这个正经主人还像模像样。
乌溪固然是南疆送来质子,在京城确是可有可无那个人物,可毕竟是未来南疆大巫师,真论起身份来,也不定谁比谁高低。赫连钊这句话,那简直就是极端轻慢。
可就这个人,今日竟向自己低头。
赫连钊看着因为他抚弄而眯起眼睛乖乖地趴在那小猫,突然之间生出种,只要自己愿意,这些人都可以像这只猫样乖巧、奇异膨胀感。
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顿饭,宾主各怀鬼胎,只有大殿下赫连钊个人尽欢。
直到送走赫连钊,景七才松口气,风吹才发现,方才精力太过集中,后背上竟
景七觉得自己手里攥着这条胳膊,登时就绷紧。
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上回子舒兄送来几坛好酒,你还没尝过呢吧,正好这回有口福。”
他亲自起身给乌溪斟酒,略微背对赫连钊,脸上装出来笑意隐去,极小幅度地对乌溪摇摇头。乌溪双眼睛只是望着杯子里澄澈酒浆,也不知道看到没有。
然后少年端起酒杯,站起来,对赫连钊说道:“敬大殿下杯,先干为敬,以前有做不对地方,殿下还请看在乌溪年幼不懂事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景七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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