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听明白,即刻和贺允行领命而去,回去拟折子。
赫连翊坐会,见景七和周子舒都是心不在焉模样,便也觉得没意思,遂想起还在斋戒月里,这个节骨眼上离宫时间太长,也容易叫人诟病,于是带上侍卫回东宫。
临走瞥周子舒眼,周子舒立刻会意,跟景七告辞追上去。出王府,赫连翊才低声吩咐道:“叫人上折子,也是为保蒋老,这多年,朝中办实事人不多。”
蒋征从未掺和过夺嫡事情里,几边不靠,周子舒不明白他要说什,只得先点点头。
赫连翊将声音压得更低:“但是管用不管用,们尽人事,还得听天命——”
意思?”
周子舒何等聪明人,闻言呆片刻,立刻便反应过味来——景七嘴里“网开面”当然不是指上天有好生之德之类屁话,而是兵法里讲究“穷寇勿迫,围师必阙”,若置对方于死地,对方也必然殊死反抗,到时候自然容易有“破釜沉舟”“背水战”之事,反而得不偿失,容易闹出叫对方“置之死地而后生”事来。
比如眼下赫连琪看着是绝善不,却不能忘,真正在上面那位万岁爷,皇上朝堂上丢面子,害皇上丢面子罪魁祸首是赫连琪,按说皇上对蒋征恨之入骨,对这做出这等事二儿子,恐怕心里点父子亲情也岌岌可危。
可如果大臣们逼得太紧,皇上就会很有危机感,这种关乎权利危机感乃是比什都致命东西,他逆反心起,再看着眼下这儿子惨状,恐怕不但不会厌弃,还会会起种微妙兔死狐悲之情。
陆深忍不住看沉吟不语赫连翊眼,心里越加对这太子殿下五体投地——竟在那短时间内便想明白这层,当机立断地便不分是非黑白地站在赫连琪边。
他顿顿,偏头看周子舒眼,赫连翊长得并不像储君样子,看着不算威仪,反而身书卷气,温文尔雅,总是带着些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般,可他这眼神却叫周子舒心里凉,只听他接着道:“若是不行,残害忠良黑锅,二哥是孝子,得替父皇背啊。”
周子舒会意,低低地道句:“属下明
遂开口问道:“殿下,如今们如何是好?”
赫连翊却先没回答,去问景七:“北渊,你看呢?”
景七还不待反应,下意识地便将球踢回去:“全凭太子殿下决断。”
赫连翊瞪他眼:“什时候还偷*耍滑——沉如,明儿你上个折子……”
将陆深招呼过来,如此这般地交待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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