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依然是做分内事,代理朝政兢兢业业,也绝不私做决定,每日晨昏定省,不管赫连沛待见不待见,也礼数周全,大事小情地都汇报番,得赫连沛主意才领命去办。不因为管事而有半点张狂,也不因为赫连沛没好声气而有半点颓丧。
好多人嘴上不说,这事情过却真是对太子这番泰山崩而神不动稳,而唏嘘不已,只觉得以前这人韬光养晦,竟是这样稳妥决断之人。相比起来,那些年四处乱蹦赫连钊和赫连琪,真像是落下风。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书谁都背过,可这道理,大概很多人辈子都不明白。
老庄出世,然而对于入世之人来说,就算真想争,至少也要做出“不争”样子来,闹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再蠢不过。
赫连琪老老实实地在家反省,可蒋征那边却扔在提心吊胆,御林军和周子舒谁都没撤,老皇帝病病歪歪地只
启示,叫自己勤政斋戒,本来好好,是可以躲过这劫,却叫这不孝子生生地给破坏,还闯那大祸,叫满朝文武都在后边看笑话。
更不愿意见赫连翊,这个儿子倒是规矩,可赫连沛想起自己咽气死,眼前切——金銮殿,御花园,万里河山万千美人就都是他,就情不自禁地嫉妒起这个继承人年轻来。
末便只把景七叫到身边来,让他给念念书,解解闷。
景七表面上跟亲儿子似给他“尽孝”,心里算计自然也不会少——当然眼下他不是盼着老皇帝死。
前段时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投向太子党,使得眼下太子手上可用之人不知多多少,起码能和赫连钊较短长分庭抗礼。但眼下赫连二还好好地在外面,虽受到重创,却随时有可能死灰复燃,朝中局势还不稳。
若是老皇帝这时候死,赫连钊没顾忌,第个要和赫连翊翻脸,虽说有些对付他方法,却还是能兵不血刃最好。
老皇帝眼下就是面镇妖旗,还将倒未倒时候,各方妖魔鬼怪便蠢蠢欲动起来,万真吹灯拔蜡,还不得翻天去?
便对他越发尽心起来。
他心里虽然别有所图,赫连沛却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孩子真是好,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三个自己生养败家子,没有个比得上这义子,时常拉着景七絮絮叨叨地说些年轻时候事,那孩子也不烦,只是在边默不作声地听着。
叫赫连沛相当感动,只觉得这几年是错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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